來到一間售賣雜貨的店鋪的后院后,老丈這才弄了兩個籮筐過來的,好讓鐘木根騰出來。
交接完畢之后,籮筐中已經放有一千五百文錢了,當然,底部的那兩碗鹽是不算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要了。
欣喜異常的鐘木根,謝過老丈后,這才挑著籮筐出了店鋪的后院,到來正街上。
鐘木根心里想著,如何把這兩碗鹽售賣出去,想看看能不能換些錢來,買更多的糧食。
但對于售賣鹽這事,鐘木根心里完全不知道,就因為這兩碗鹽,導致他被打,這也是鐘文歷史書看得少的原因,如果鐘文看過不少歷史書的話就知道,鹽鐵要么是朝廷專賣,要么就是獨家壟斷,怎么可能讓私人販賣鹽呢。
挑著兩個空籮筐的鐘木根,又回到坊市當中,從蓋著茅草的籮筐當中,把兩碗鹽端了出來,直接叫賣起來。
“自家多余的上好食鹽,可有人要嗎?”
鐘木這一口喊的,直接到是把坊市中不少人給震醒了,像看個傻子似的看著鐘木根,而鐘木根卻也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其他人員。
“什么人膽敢在這里私下販賣食鹽。”
一位滿臉胡須中年壯漢,帶著三個同伴,聽見有人販賣私鹽,直接跑了過來,卻是看到一個農戶人手里端著兩碗食鹽,青灰色的結晶,確定是食鹽無疑。
“你膽敢在這坊市中販賣私鹽,說,是誰指使你的?”
那壯漢指著鐘木根大聲責問起來,直接嚇得鐘木根不知所措。
而此時的鐘木根完全不知道這是為何?自家產的食鹽為何不能販賣?
“這位大哥,這些食鹽是我家獵的野兔,向道觀里的道長換的,家里斷了糧,這才想著過來賣些野兔毛皮和干蘑菇,還有這兩碗食鹽,好換些糧食回去。”
鐘木根看著這眼前的幾位兇神惡煞般的四人,趕緊開口辯解起來,可真不要引起什么誤會才好。
“難道你不知道,這食鹽乃我王家店鋪專營嗎?還敢來這坊市之中賣你的食鹽,給我打。”
中年壯漢完全不理會鐘木根的辯解,揮著手,指使著他的三名同伴動手。
“別打了,別打了,啊,啊,啊。”
三人同時對著鐘木根拳打腳踢起來,那兩碗食鹽直接撒落一地。
半刻鐘之后,三人過足了手隱,這才停下手來,可此時的鐘木根,早已是遍體鱗傷,嘴角冒著鮮血,頭也被打破了好幾個口子,流出一些鮮血出來。
鐘木根弓著身子,抱著腦袋,躺在地上,無聲的呻吟著,沒人會過來勸阻,同樣,也沒有人過來幫鐘木根,更是沒有衙役過來阻攔。
“哼,以后看你還敢在這坊市中販賣私鹽嗎?”
中年壯漢看著鐘木根已經如此模樣,但眼神卻是惡狠狠的瞪著鐘木根,呸了一口后,隨之離去。
不過再離開之前,到是翻了翻那兩個籮筐,看到籮筐中的一千五百文錢,雖是眼讒,但卻不敢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拿走,只得嘆了口氣離去。
“這位小哥,這食鹽多也不能拿出去賣的,以后可切記啊,這王家店鋪,可不是誰都惹得起的啊。”
一位老漢,看著這四名惡徒離去之后,扶起被打傷的鐘木根,小聲的叮囑了一聲。
“謝謝老丈,我知曉了。”
鐘木根被那老漢扶起后,艱難的伸著手臂,擦去嘴角的血跡,撫去臉上與頭上的血跡,向著老丈感謝了一聲。
但鐘木根身上卻是疼痛的很,被打了這么長的時間,難免身體受到某種傷害,至于有沒有傷到骨頭與內府,暫時也不得而知。
緩過片刻鐘之后,鐘木根這才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撿起兩個碗,放回到籮筐中,挑起擔子,蹣跚的離開坊市。
每走一步,身上的疼痛,都使得鐘木根咬緊牙根,皺著眉頭,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往著糧店方向慢慢的前行著。
對于剛才被打之事,只能咽進肚里,一個農戶人家,怎么敢與這城里的人斗呢,鐘木根心中是怕自己買了糧食回去,這身子挑不動,身上傷痛難忍,但也只能先去糧店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