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前的鐘文,此時已是漸入佳境,根本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師傅,哪怕知道了,他也不會停下來向師傅請個安說個話什么的。
鐘文自己都不知道,他對劍的領悟有著這么強的能力,這是他根本沒想到的事情。
依著他本來的想法,自己真要把這師門的太一劍法練完整,至少也得好幾天的事情,可是,當鐘文體內的內氣一運轉,就好像停不下來的樣子,使得他不得不延續著太一劍法施展開來。
鐘文習練太一劍法的前三式。每一式一招都屬于殺招,根本不留余地,這在鐘文的腦海當中,對這本師門的太一劍法,有著不一樣的想法。
鐘文不知道編著這篇劍法的祖師,是不是當時只想著殺,而沒想著給自己留條后路。
可真要是在對敵的時候,真要是碰上什么高手了,連防御的劍式都沒有,這對于鐘文來說,好像有些得不償失了。
一篇劍法當中,必須要有攻有守才是合理的,不給自己留余地,一味的想著進攻,這只怕只有充滿殺意的人,才會如此的。
隨著鐘文進一步的施展著太一劍法,從第一式開始,一直到第九式,全部是攻擊的招式,沒有任何一式屬于防守的招式。
鐘文施展完九式各九招之后,這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靜靜的站在空地前,想著這篇太一劍法的前前后后來。
站在不遠處的李道陵,一直靜靜的觀看著自己這個悟性高到他無法企及的弟子,眼中充滿了淚水。
是的,李道陵的眼中,盡是淚水,在他的心中,想著師門重振有望了,在他的有生之年,終于是尋得了一位最為合適的弟子,他也有臉去見地下的師尊,以及師祖祖師了。
曾經的他,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施展出的太一劍法,而自己的弟子,只在這幾刻鐘之內,就可以完整的施展了出來,這難道不是太一門之福嗎?
也許是福,也許也是禍,誰也無法預見到未來如何,不過,眼下,卻是最好的時間。
十二歲的身體里,藏著一個年齡加起來有著四十歲的靈魂,再加上鐘文超高的腦域開發,這才使得太一門有了這么一個天賦及悟性極佳的弟子。
“師尊,師祖,祖師們,您們見到了嗎?我太一門終于有了一位好弟子了。”
李道陵突然跪坐了下來,抬頭凝望天空,淚眼叭叉的,嘴里念叨著。
而在空地前的鐘文,兩耳不聞外界之事,一心沉浸在這太一劍法當中。
腦海里的一個小人,手握長劍,正在演示著太一劍法,而鐘文就這么靜靜的立在空地前,腦中推動著那小人兒的演示。
當然,這個小人兒只是鐘文意想出來的,在他的腦海當中,任何東西,都可以想像成一種樣子,然后排列組成什么,而那小人,也只是鐘文意想出來,用于演示那太一劍法罷了。
一式九招,九式八十一招,招招兇險,招招可以畢命。
可這太一劍法,卻不是鐘文希望的那樣,沒有防守,只有進攻,鐘文想通過自己腦海中的演算分析,想剝離出一些劍招出來,加入一些防御的劍招。
可是,無論鐘文如何演算,如何剝離,都無法加入任何防御的招式進去,這使得鐘文很是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