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們的船正好到渝州,要是道長不嫌棄的話,可以乘坐我們的船只到渝州。”
船家聽聞鐘文的話后,連忙回應道。
他的船確實如他所說,正好行至渝州,隨后返回利州。
不過,他的船除了載客之外,同樣也順帶著運送一些貨物。
嘉陵水的水情到也可以,真要到了長江的話,他的小船估計是不行了。
“那行,前面領路吧。”
鐘文也不再多話,只要能到渝州就行,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船只雖小,但也五臟俱全,而且,船只里面已是坐了不少的人,估計也是跟鐘文一樣,乘船南下。
船家引著鐘文坐在一個位置后,隨既又出了船倉拉客去了,估計這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
鐘文頭一次出遠門,對這眼下的場景,說來也是挺好奇的。
抬著腦袋,看向在坐的所有人,有男有女,同樣也有著一些小娃。
船倉里的眾人,都伸著脖子看向鐘文。
眼睛里面,都透露出一絲的敬仰,更有甚者,直接向著鐘文問起話來。
“道長安好,道長也是去渝州的嗎?”
一位中年人,身邊坐著一個婦人,懷中抱著小娃,鐘文估計這位婦人與那小娃,就是這位中年人的家室吧。
“是的,貧道此行也是去往渝州的。”
鐘文并無稱呼對方,也只是回應了一句。
誰也不知道這位中年人到底信奉的什么,可不敢隨意稱呼一句居士,恩客,信士什么的,最多也就會稱呼一聲你罷了。
真要是遇著一位信奉道家的,也許鐘文會稱其為信士。
“此行路途甚遠,有了道長在,我們會更為安心。”
中年人崇敬的向著鐘文說道,又是轉向在坐的諸位眾人,而這船倉中的眾人,也點著頭稱是。
鐘文的身份著實在這船倉中有些吃香,但同樣也顯得尷尬。
船倉中的眾人,把鐘文當作一個得道的高人一樣看待,使得鐘文想多說幾句話,都顯得有些不合適一樣。
況且,他鐘文也確實是一位得道高人,只是他不知道這得道高人如何區分罷了。
真要論入了道就屬于高人一行,那他鐘文確實別人嘴中所說的一樣,可要論道法精通程度來說,他鐘文估計離那得道高人可就稍顯得有些距離了。
不是因為你背熟了多少的道法經文,你就是一位得道高人。除了要背熟之外,還要融匯貫通才行,更是有著自己獨有的見解,更甚者,還需著書立說,才能被大眾稱之為得道高人的。
時過兩刻鐘后,船終于是往著嘉陵水中行動了。
而鐘文,也已不再這船倉中坐著了,他走至船尾,開始欣賞起這嘉陵水兩岸來。
話說鐘文在這船倉之中,顯得有些不合群一樣。
誰見了他,都像是看個得道高人一般,使得鐘文異常覺得難受。
鐘文心中覺得以后還是以便裝出行,省得多了諸如此類的麻煩,再者,他還可以多看看唐朝的百姓生活的如何呢。
嘉陵水兩岸,沿途多是山峰,少有村寨之類的。
不過好在此時環境不錯,樹木也多,基本也少有類似于泥石流被沖刷的跡像,更是少有被砍伐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