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堂上坐著的這位年輕的縣尉,心中很是期待眼前的這位道長能幫他破了此案。
他可是剛上任不到兩月,被縣令以及地方的宗族壓得都有些抬不起頭來,正好破了此案,來彰顯他的能力。
或許,破個小案子,也體現不出他有多少的能力,但至少,可以在這些宗族面前,也能抬起個頭來吧。
想法是好的,心愿也是好的,不過,這得要看鐘文是否愿意幫他了。
“稟縣尉,其實,這事你還得好好分開審問雙方之人,如這客舍之中的人,以及這位事主以及仆人,畢竟,只有他們,才最有可能看到,或接觸到這包袱的。”
鐘文是不可能直接把這包袱所藏之地說出來的,但一些引向性的方向,還是會提供一下的。
而且,鐘文到現在為止,覺得這位年輕的縣尉,給他的感觀還是挺好的,幫一下這位縣尉,也好結個緣。
可是,鐘文這一句話,算是得罪了諸多的人了。
那位客舍的東家,以及幾名伙計,聽見鐘文的話后,心中開始驚恐了起來。
包袱是他們合伙偷的,真要是查起來,必然會有一些端倪的,誰也保不齊不會露出一些馬腳出來。
“道長所言極是,衙差何在,來人把雙方人員,隔離押往別院,我要一個一個過審。”
衙堂坐著的這位縣尉,聽了鐘文的話后,思索了好半天,這才做了這個決定。
原本,他剛聽見鐘文的話時,也沒反應過來,直到鐘文向他使了個眼色之后,心中才明白,此事必然是有蹊蹺的。
當然,他不是一個審案的高手,更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他原本只是個讀書人,靠著家族的關系,才謀得這個縣尉之職。
本來,他又年輕,沒有什么經驗可談,更是沒有經歷過多少事,同樣,也是一個讀死書之人,哪里知道如何破案啊。
話說,唐朝的官吏,基本都是靠著關系上位的,當然,也有科舉所取之士,但卻是不多。
畢竟,這個時代,世族宗族權貴掌控著整個天下,普通的百姓人家,難有出讀書人的。
飯都吃不飽,何來書可讀?要么被征召去打仗了,要么股徭役去了,又何來時間去讀什么書?
而這位巴東縣縣尉,就是依靠著他的家族關系,才得已坐上這個縣尉之職。
當然,書必然是讀了不少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弄個傻子上來做縣尉的吧,畢竟,每隔幾年,可是有功考的。
每相隔幾年,朝廷的考功員外郎,就會到各地去對這些官吏們,進去功績考較,也好評出是否合格或者什么的。
“道長,還請隨我前去隔壁的別院。”
縣尉從堂上走了下來,向著鐘文行了行禮,請鐘文前往隔壁去幫他,可卻是又不好當著這么多人說出來。
鐘文也不多話,事已至此,只得幫著這位縣尉了。
說來,在這個時代,僧侶道士,在絕大部分人的心中,都有著崇高的地位,不管是官也好,還是民也罷,基本都如此。
要不然,這位縣尉也不會如此對待鐘文的。
當然,也有著一些人,是不喜方外之人,只是這類人少罷了,更是不可能說出口來的,真要是他說出來了,說不定會被眾人給噴死。
話說鐘文這樣的做法,或許有些過于猛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