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本就過得艱難,而眼下這些衙差還給他上眼藥,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他對這些衙差還真不太看中,至于這位班頭有沒有后臺,他已是不去考慮什么了。
有也好,無也罷,他今日必要拿這幾名衙差練練手,也好稱一稱這縣衙內,有多少人會為這幾個衙差求情,更要殺一殺這背后之人的威風。
說來,這班頭的背后之人,不是他的頂頭上司,而是縣里的主簿。
班頭本姓田,單名一個利,至于那位主簿,也姓田,單名一個景字。
二人說來都是巴東縣本地人,同時,也是親族,不像曾凡這個縣尉是上差派遣過來的。
田氏,在巴東縣,可謂是最大的士族了,沒有之一。
哪怕是縣令,都得退避三舍,給田氏一族七分面子,更何況他曾凡一個上差派遣過來的縣尉,又是空降的官員,更是沒有多少的底子,無人可用,又無人愿幫他。
雖說縣尉管轄著全縣的治安事件,可真要是田氏一族鬧起來的,他曾凡還真拿田氏一族無法。
田氏一族人口眾多,至少有上萬人居住于巴東縣。田氏雖沒有高官,但在本地,以他們這么多人,足可以憾動一切。
整個巴東縣,大大小小的商鋪,至少有六成以上,是田氏一族在經營著,任誰,都難已憾動這座大山。
而如今,曾凡下定決心,要敲一敲這頭本地的老虎,試一試這頭老虎能不能打死。
班頭田利犯了惡事,依法必然會受到懲處的,可曾凡也知道,太陽升起后,估計就會有人來保他了。
屋內外的衙差們不聽令,使得曾凡這個縣尉更是痛心疾首。
他只是一個讀書人,身上無拳腳功夫,更是不會使刀槍劍棍什么的,如今,令下了,卻是無人執行,讓他這個縣尉進退兩難。
“縣尉的命令都不聽,你們這里的眾多衙差,不會是與這幾個蒙面的悍匪有關聯吧?縣尉,衙差不聽令,你可以請府軍過來幫上一幫。”
站在屋內的鐘文,看著這些衙差不聽令,心中驚呀。
鐘文實屬不知道,地上的這位班頭,有何能量,能影響到這里眾多的衙差,更不是知道,這地上的這位班頭,背后之人又是何人。
鐘文細想了想,估計著這些衙差之間,必然有著一些聯系,隨口提醒了一句縣尉。
“好,好,你們連我的命令都不聽,看來,你們必然是與這些悍匪有勾結,明日我定要去歸州府,稟明上官,派府軍前來鎮壓了。”
曾凡聽見鐘文的提醒,這才反應了過來。
他的話中也不提這地上的班頭是衙差身份,直接以悍匪之名定之,足見曾凡心中的怨恨有多大了。
“縣尉,田班頭是不是悍匪,可不是這位道士說了算,也許田班頭是來查案的,這才著了這個道士的道了。”
突然,房門外傳來一聲反對之聲。
“哦?依你之意,穿著黑衣,蒙著面來客舍之中查案?你的意思是要告訴本道長,衙差都是如此的打扮?提著刀劍,從窗戶口爬入別人的房間,是為了查案?可有縣尉的手令或指令?如果沒有,請問縣尉,依律法應當定為何人?”
鐘文聽見這一聲的反對,心中了然,這位出聲的衙差,想來是與這位地上的田班頭有著莫大的關系了,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聲反對的。
“依律法,是為匪,該斬或流放三千里。”
縣尉心中對律法還是知道不少的,聽了鐘文的話后,立馬出聲,向著眾衙差大喊了一聲。
而在外間廳堂里的眾住客,也同樣聽見了這些對話,他們的心中暗想著,原來悍匪是衙差假扮,看來,這巴東縣是不敢待了,等明日早些時間,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