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的下人們,都緊張的到處亂跑,有去打水的,有去喊人的,有去準備燈火的,更有的卻是不知道干嘛的。
就連院中的那些田氏親族以及衙差們,都不知道他們田主簿發生了什么,為何訓著話之時,突然間就倒地抽搐了呢?
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里都緊張的很,就怕他們的田主簿有什么隱疾。
如果,田主簿發生什么不測,那他們,也將會分崩離析,各自再去尋找一位靠山。
田氏一族,能力最大的田景一倒下,想來那后果不堪設想了,更或者,會被其他人攻擊,導致整個田氏一族崩塌。
其實說來,田氏一族,在縣衙,以及整個縣,都還有著一些人的,比如倉吏,或者一些吏員什么的。
可真要要是田景死了,這些小官小吏,最多也就只能影響一時,影響不了多久的。
大夫姍姍來遲,剛一進入田府,就瞧見了田府中亂糟糟的狀態。
大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被請來之時,也只是說某人生了病,并未準備足夠的藥材以及一些救急之用的東西。
可當大夫來到一間屋子之后,瞧見的是本縣的田主簿之后,心中這才開始緊張了起來。
“大夫,我夫君如何?可有事?”
田景的夫人在旁邊瞧著大夫替床榻上的田景把了脈,著急似火的問道。
“夫人,田主簿身中劇毒,全身都布滿了毒素,恕老朽無能,無法救治,田主簿他,恐怕……”
大夫把完脈后,又是查看起了田景全身,心中知道,這是中了劇毒的征兆。
如此全身性的劇毒漫延,哪里是他一個普通的大夫可救治得了的。
更何況,此時的田景,全身都已是青紫交替,嘴角邊冒著白沫,早已是毒素攻心了。
“啊,夫君,夫君……”
田夫人聽著大夫的話之后,一把撲在床榻之上的田景身上,大聲嚎哭了起來。
“老匹夫,你敢咒我父親,小心我弄死你。”
站于一邊的田景的兒子,聽見大夫說他父親要身死之事,心中恨及這位眼前的大夫,一把扯著大夫的衣領,雙眼瞪著大夫,大聲的吼叫著。
話說此時的鐘文,在這山林里急奔著,一路往著東邊的歸州縱去。
縱身術不是輕功,無法腳踩樹梢,往前飛縱而去。
鐘文也沒學會那所謂的高深的輕身之術,要不然,也不至于像他現在一樣,一縱一躍的。
奔襲是一件累人之事,更何況是在這山林里奔襲。
為了躲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鐘文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返回歸州掛單的三元觀,而不是搭船離開。
畢竟,田景身為一縣主簿,衙差下人眾多,他也不想因為他的不小心,導致麻煩升級,更是不想被抓住把柄。
掛單的三元觀,本就說好了五天的時間,而這五天的時間,也只是與著觀里的道人說是靜修,可這靜修也不可能超過太久的時間,要不然,總會引起別人的疑心的。
所以,鐘文才不要命似的往著歸州方向奔襲而去,他想在太陽升起之時,奔襲回去。
一百五十里的路程,看起來不遠,可真要是使用縱身術奔襲,那也得花四五個時辰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