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山后不久,一位村民來到鐘文借宿的這戶人家,想請鐘文這個道長,去幫忙看看他家兄弟娘子生產的狀況。這位漢子的話語之中,盡顯著急,同樣,也顯得局促。
話說,鐘文又不是產婆,接生這種事,他還真不知道怎么侍弄。
不過,道士的身份,卻是讓這些百姓不忌諱,同樣,也期望家中來個道人。
道人,在普通百姓的眼中,那是大能者。
除了能掐會算之外,基本都有著一手甚好的醫術,同樣,更是有著一身的功夫。
不過,到也不是所有的道人都會醫術,但大部分的道人,手上或多或少,會一些醫術的。
只有一些假道人,或者坑蒙拐騙之人,才會選擇這種農戶人,或者普通的百姓騙一騙,以假道人的身份,去騙些錢財。
在唐朝,產婆也稱之為穩婆,當然,也是一種職業,官方的叫法,稱之為文博,而民間,多稱之為穩婆、產婆類的。
“都一天了?那我去看看。”
鐘文聽明來意,也不推卻,連貧道也不稱了,直接跟隨著這位村民,往著他家走去。
畢竟,這是人命之事,更何況,他鐘文的身份是道人,可容不得他不答應,這可是李道陵在他下山之前,特意說過此事的。
普通百姓的求助,在力所能及的能力之下,一定要去幫助,一是為了一個好名聲,二也是給道門多上一些信徒,三嘛,當然也是給自己多上一些方便,說不定,哪一天自己幫助的人救下自己呢?
“啊……啊……”鐘文剛到一普通院子前,就聽見屋子里傳來一婦人的喊叫之聲。
依著鐘文的推斷,一天的時間都未生產完,這必定是難產了。
要是順產的話,估計很短的時間,就已是搞定了。
而如今,這樣的情況,確實有些緊急了。
難產,在這個時代,基本都是一尸兩命了。
哪怕是鐘文前世,難產要是不小心應對,也有可能造成生命的消逝。
雖說,鐘文并不是婦科大夫,但基本的一些常識,還是知道一些的,沒看過,總是聽過的。
鐘文站在院內,聽著屋子里頭的慘叫之聲,心中還是有些不落忍。
一個新生命的來臨,也是其母親最為苦難的日子。
不管是順產也好,還是難產也罷,其中的兇險,非自身所能體會得到的。
子女的生辰之日,即為母親的苦難之日。
如果子女不夠孝順,母親的苦難之日會更多,更長。
鐘文希望天底之下的所有人,都能夠孝順他們的母親,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報答這份恩情。
“啊……”屋內的產婦,一聲接一聲的。
“道長,還請救救我兄弟的娘子吧。”那位村民漢子,急的都快要跪下來了。
鐘文不知眼前這個漢子,為何如此著急他家兄弟的娘子。
雖說屋內在生產,但作為兄弟的兄長,也不應該表現的像是要做父親一樣吧。
鐘文心中有些疑惑,不過,這種疑惑也只是一種好奇罷了,更或者是一種八卦之心。
“我先進去看看。”
鐘文也不再去想這位村民漢子為何如此的急切了,隨之,推開了屋門,往著屋中走去。
屋內有三個婦人,一個老婦人雙手無措的站在一邊,一位中年婦人幫著給一位產婆遞著溫熱的麻布,而產婆,卻是在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