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數少說也有近三十人了,老人,婦人,孩子,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漢子夾雜其中。
“貧道雖是一位道人,可諸位口中是否留下德來?貧道昨日才到你們村,并未得罪諸位,而且還甚是辛苦的救了一位產婦和一位孩子,你們不感激也就算了,為何一大清早過來叫罵于我?污貧道清白?”
鐘文壓住心中的那股怒氣,平心靜氣的說了起來。
鐘文雖說心中有氣,但看著這些家戶人家,實在生不出什么殺氣來。
畢竟,這些只是一些沒有什么見識的農戶人,與著自己爹娘一樣,都是一些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農戶人。
真要殺了打了,那自己這罪可就大了。
“妖道,剖腹取子可是你做下來的?你從何處救得人來?想來慧娘昨日估計就已是被你害死了,剖腹取子之事,也只有妖人才會如此,你不是妖道又是什么?”
那村正頂著鐘文的眼神,氣急敗壞的指著鐘文叫罵了起來,還是左一句妖道,右一句妖道的。
“哈哈哈哈,你一老者,貧道真不想與你一般見識,你不查原由,不知其根本之事,就過來污貧道清白,算了,貧道也懶得與你辯解了。”
鐘文實在不想說下去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跟著一群普通的農戶人辯解什么呢?難道還要再給他們上一堂課不成嗎?那不是把自己身份都給拉低了嗎?
隨既,鐘文回到屋內,拿起包袱和寶劍,背在身上,準備一走了之。
不過,在這走之前,他還得去昨日生產的那戶人家去一趟,至少也得叮囑一聲才行,要不然,那產婦的傷口要是不小心應對的話,不死也得死了。
這真要是如此了,他鐘文殺人取子之名,估計也就實錘了。
外面的叫罵聲一直持續著,但他們再一次看到手里拿著劍出來的鐘文后,開始緊張的退去,連同他們的嘴,也開始閉了起來。
院里的人,開始往著院外退去,就怕眼前他們所認為的這個妖道,抽出劍來,把他們一個個的砍了。
圍觀的小孩,小跑著離開,有的更是緊緊的抓住他們長輩的衣角。
雖說鐘文手中的這把隕鐵寶劍還未抽出來,但這劍柄,著實讓普通的農戶人看見后,心有忌諱。
鐘文徑直的出了王家院門,往著昨日那戶人家走去。
“妖道,……”那村正瞧著鐘文往著慧娘家走去,心中大急,就怕這位道人去慧娘家中毀尸滅跡,大聲的喊了一句。
可是,正當他喊出妖道二字后,鐘文回轉頭來,緊盯著他之時,他又立馬閉了嘴,眼神閃躲。
鐘文真的很受傷啊,就這妖道二字,著實氣的他不行,心中真的很想一腳把這老不死的踢死算了,省得給自己添麻煩。
可真要是鐘文如此的做了,那妖道二字,估計真的要掛在他的頭頂之上了。
“唉,沒文化,真可怕啊。”
鐘文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心累的很。
鐘文緩步往著那產婦家中走去,而后面的那些村民,遠遠的吊在后面。
他們不敢跟得太緊,就怕前面的道人拿著他手中的劍,砍了他們。
或許,這些村民們的心中,都在替那還活著的慧娘惋惜,替那康健的嬰孩痛惜。
但這種不去查證,或道聽途說,或只聽到一小部分的做法,實在讓鐘文無語。
就那產婦慧娘,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那老頭也不去驗證,只是去了產婆家中稍稍問了幾句話之后,就開始奔向鐘文這邊,開始叫罵起來。
這要是放在前世,估計鐘文早就一腳踢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