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前面的明心的提醒,其實他早已知道,前方有一個拐彎,而且拐彎之后,他們也就可以站直了腰往下走了。
在鐘文下到這地穴之后,鐘文的神識就已是釋放了出來。
身在一個未知之地,總得有些防備才行。
哪怕自己與這明心明塵師兄弟已是相熟了,他也不敢掉以輕心,誰知道會不會反水呢,小心為上,才是鐘文的心思。
當然,鐘文這種小心為上的心思,說來也是沒有錯的。
更或者,鐘文還有著其他的小心思。
比如靜心門的道法典籍,就是他想知道的,更是想偷學的。
神識釋放出去,一來是為了防備,二來是為了探路,三來是為了前去那典籍所在地,早些時間觀看背誦。
鐘文的這種偷學別的門派的典籍,確實有些小人心態了。
但鐘文可不是什么正直人士,他做不到當下有典籍不偷學的狀態,更做不到送上門來的東西推出去的狀態。
再者,鐘文他確實不是什么正義正直或者正派之士,在刺殺那曾得利之時,他就早已把這些所謂的,正義正派之詞丟棄了。
更可以說,用亦正亦邪來形容鐘文,那是最恰當不過了。
明心明塵師兄弟二人,根本不知道,鐘文還有著如此的能力。
雖說他們二人引著鐘文來此地穴之中,本就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后的事,但卻是沒想到,鐘文有了神識這種能力在。
明心二人真要是知道了的話,估計也不可能帶著鐘文下到地穴來。
可是,他們還沒有想到,除了鐘文有著神識能力在之外,鐘文的記憶力,都可以秒殺他們二人了。
他們原本只是想請鐘文下到地穴里來,好請鐘文想想辦法,如何毀去他們靜心門傳承幾百年之外的道法典籍,可當下,估計是錯估了鐘文的能力與天賦了。
沒過多久,三人拐過了那道彎之后,走了不到半刻鐘,已是來到了一個洞穴當中。
“師叔,就是這里,你看,那幾面巖壁之上,刻著的就是我們師門的典籍。”
明心一手提著油燈,一手指向四周巖壁,向著鐘文說道。
而此時的鐘文,腦袋早就開始在默背著這些巖壁之上的字了。
字數很多,估摸著有個近三千字。
巖壁之上,除了那道法典籍之外,還有那靜心門的合擊之術。
不過,鐘文暫時對合擊之術不感興趣,他目前只對那道法典籍有興趣。
“這巖壁是何材質?憑你們師兄弟二人都毀不去嗎?”
鐘文一心二用,一面默背著巖壁上的道法典籍,一面向著明心問了起來,順手還摸了摸巖壁。
巖壁很干燥,但卻透著一股冰涼。
“師叔,我師傅在世之時,就曾探究過,但一直也沒弄明白,這巖壁是何材質,哪怕是我師門中的各祖師們,都不曾在他們的手札上記載過這巖壁。師傅在世時,我們師徒三人也曾試過很多回,都不曾毀壞半點。”
明心向著鐘文介紹道。
至于鐘文有沒有法子毀去這四周的巖壁,他們也不知道,只是想請鐘文下來看看,看看鐘文有沒有什么好法子。
但多一個人,總比他們二人多一個想法。
畢竟,依著明心的猜想,鐘文的劍法如此的厲害,說不定有些主意的。
雖說明心如此想法是好的,但這里的巖壁之上,刻著的可是他師門的不傳之秘,如此引來一個外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祖師知道了,會不會從墳墓里爬出來弄死他們師兄弟二人。
鐘文一心默背著巖壁上的道法典籍,耳中聽著明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