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把鄖鄉所有的大夫都請過來會診,也不知道有人是否能知曉這個疾癥是為何癥。
但就鐘文自己的見解,李正項必死。
畢竟,全身都籠罩在灰暗之氣,而且厚重的有些嚇人。
雖然鐘文也只是把了脈,粗看了一下李正項周身以及面色,也沒有發現有其他的問題。
至于一會兒請過來的大夫能否真的找到病因,那就看這些鄖鄉的大夫的醫術如何了。
“李老居士,此處飯廳有些偏小,還請移步至廳堂去吧。”
鐘文看著李高遠一直盯著自己看,被看的有些心虛。
鐘文確實心虛啊。
李正項是他的孫子,有問題也是鐘文他提出來的,可是問題的所在,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真要是李家上上下下都求著自己,估計鐘文也是無法。
醫術,現在成了鐘文此刻最想學的東西。
可是,這并不是鐘文想學,就能夠立馬學會的,這需要時間,需要臨床經驗的,這更需要大量的病人救治,才能提升自己的醫術的。
而當下,鐘文也僅是一個背熟了大量醫書的小道士罷了。
論治病,估計連一個大夫都能把他壓下去。
“大家都去廳堂,多點一些油燈來。”
李高遠點頭同意道,在這飯廳,確實有些不便,再加上地方也沒有那么大,一會兒那些大夫過來之后,也不一定有個地方可站的。
眾人簇擁著李高遠,以及李正項,前往廳堂,留下一些下人們收拾飯廳。
一路上,那些婦人女子,一邊抹著淚,一邊緊盯著李正項。
李正項一臉的呆滯,兩眼無神,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李高遠,卻是一路無聲。
他有他的想法,他有他的心思。
鐘文一路也是無聲,走在眾人的身后。
當眾人來到廳堂后,廳堂里已是被下人們點起了不少的油燈,把整個若大的廳堂,照得通亮。
同時,下人們還不知道從哪里搬來一張矮桌子,以及一些胡凳,暫放于廳堂的中央。
估計,這些下人們得到了指示,準備待那些大夫過來會診吧。
鐘文被請了坐在一邊,眾人也相應的落了坐。
沒過多久,一大批的大夫,被一名管事的帶了進來。
“辛苦各位了。”
李輔成向著前來的大夫行了禮,表示主人家的意思。大夫們也客氣的回應后,開始給李正項把脈確診。
這次被請來的大夫,有著五位,加上原來的三位,總計八位大夫,至于醫術如何,不好說。
但能在鄖鄉開醫館或坐堂的大夫,絕對有幾把刷子的,至于刷子多還是少,就看今日了。
“你覺得如何?有見過這種脈象嗎?可知道李郎君所患何病癥?”
原先的一位大夫向著剛把完脈的大夫問道。
他心中的急切,不亞于李府上上下下的人。
至于他為何如此的急切,在鐘文想來,估計也想知道這病患原由吧。
可鐘文卻是不知道,李家在鄖鄉,可謂是大戶,而且,所有來到鄖鄉的新官吏,都得過來拜會。
畢竟,李高遠曾經也是前朝的官吏。
雖說是前朝的官吏,可這門生可不少,而且,他的門生,如今已經在朝廷各處為官為吏,真要是不好好拜會一番,別說李高遠的門生不答應,估計就是當地的一些吏員也不太可能答應啊。
雖說李家的人現在無官無職,可人家能量也是不能小看的。
更別說這些大夫了,他們可不敢隨意得罪這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