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半夜突然來上一只什么野獸,鐘文就得被驚醒起來。
真要是睡得很熟的那種,估計能被野狼給叼到狼窩里去,更甚者,自己還在熟睡當中之時,一堆的蛇趴滿全身,鐘文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
雖說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但誰又知道呢。
真要自己睡得太沉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不發生的。況且,鐘文還是一個貪睡之人。
其實,當人一累了之后,自然也就能夠快速的睡過去,更有可能睡得很沉。
至于有沒有野獸或者蛇蟲什么的,鐘文到是很注意這些問題。
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安全,置身于險地。
而這野外之地,就如險地一般,鐘文一到夜間,必然會選擇一些安全的地方露宿。
雖說不是什么好地方,但也是可以躲避一些危險的。
比如某棵大樹上,比如某個山洞什么的。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此路,嗯,我也修過,你要想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你,你,對,就是你,你拿錢來。”
在鐘文埋頭走路,想著一些事情時,突現一句不合諧的話語傳入自己耳中。
鐘文抬頭看向前方,惑然,幾名穿著有些破爛的漢子,手里拿著一些棍棒,還有弓箭,站在官道的中央。帶頭的是一個壯碩的漢子,手里拎著一把破菜刀,看起來,冒似是像山匪。
可這經典的話語,從那打頭之人口中說出來后,怎么覺得有些另類呢?
山是他開的,樹是他栽的,為何這路不再往著那經典的話說呢?
“貧道從此地路過,各位好漢,莫不是要劫了貧道?貧道游歷天下,哪有什么錢財帶在身上的,貧道剛才還在想著,晚上去哪吃住呢?要不,各位好漢,你們給貧道一些吃食如何?”
鐘文覺得那幾名打劫的山匪有些意思,反正看天色也將近傍晚了,正愁自己晚上住哪吃哪呢,正好,來了幾個漢子。
無聊打發時間,正好順便問問情況,說不定還能去他們的匪窩里借宿一晚。
至于害怕,鐘文沒有。
就這眼前的幾個山匪的穿著和手里拿著的武器,就不像是正經的山匪。
一些木棍弓箭,再加幾把破爛不堪的破刀,這是正經的山匪嗎?
而且,哪有正經的山匪,連臺詞都說不好的。
當然,鐘文也沒有見過正經的職業山匪,更別說山匪的臺詞了。
不過,對于這一句經典的臺詞,至少鐘文是知曉的,至于出自哪里,他可不太清楚。
或許,古代的山匪可能就是如此的吧。
“小道士,你說什么?我們是劫匪,又不是觀里的道君,也不是廟里的菩薩,我們都沒有吃的,哪里來的吃食給你。”
那名為首的壯漢山匪,聽了鐘文的話,打一開始就摸不著頭腦。
可在他那木瓜腦袋里,還真想不清楚其中的事情來。
吃,誰都想要,而且,他們的山寨本來就沒有多少吃的,要不然,也不會跑出來打劫了。
可眼前的這個小道士,一來不怕自己這些人,二來還向自己要吃的,這才讓他摸不著頭腦了,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傻愣,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了。
“各位好漢,貧道身無常物,只有幾身道服,還有一把隨身攜帶的長劍,要吃的沒吃的,要錢財,那更是身無分文,在這荒郊野外,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們了,貧道當然得向你們借些吃食了。”
鐘文再一次的發話。
此地雖說離著鄖鄉也就六十來里的山路,但自己這一路行來,別說行人了,就連馬車什么的都沒有一架。
想來,這條官道,有可能很少有人行走。
而自己碰著了山匪,說不定,那些行人客商什么的,有可能是因為這條官道有山匪打劫,才會放棄這條官道。
雖說這條官道隱沒于山林之間,但真要論山匪,那肯定不是那些客商們放棄這條官道的原因,鐘文可就猜錯了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