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陳豐接到觀中道人帶回來的一封請柬。
信中寫的是利州城別駕納妾之事,說要請李道陵去利州城喝上一杯喜酒。
鄭之這個別駕,打曾家倒了之后,他就如魚得水般的過著他的美日子。
前段時間,筧得一位美嬌娘,說是要納妾,這才寫了封請柬,交由前幾日下山去利州城采買的道人帶回來。
那鄭之如今都近五十歲的人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還想著娶個美嬌娘回去,好吧,反正鄭之人家喜歡,難道還能呸上一句不成嗎?
不過,真要是鐘文在的話,聽說了這件事,那必然是要呸上一句的。
“你去一趟吧,晚一兩天回來都可以,總不能禮到人走,畢竟,那位鄭別駕,也是幫過九首的。”
李道陵思索了一會兒之后,向著陳豐回應道。
“那行,那我明天帶上一人一起過去。”
陳豐回應道。
至于吃席,他還真看不上外面的那些吃食,哪怕是別駕的宴席,他都不一定看得上。
龍泉觀飯廳的飯菜,那做的可比外面好吃多了。
飯廳的于麗母女,自打學了鐘文的廚藝之后,就越發的鉆研了。
雖說比不了鐘文炒制的飯菜,但那味道也絕對不會差到哪里去的,更何況,龍泉觀也不差錢不是,要油有油,要鹽有鹽。
當然,除了那醬油,好像少了些之外,其他的,一概不差。
打鐘文下山去之后,觀中的醬油,那是越發的少了。
于麗也不好向陳豐他們開口說這事,畢竟,這醬油是鐘文每次從家里面提上來的,她一個飯廳的廚娘,還真不便開這個口。
她于麗也不會釀制醬油,更是不懂這里面的道道。
至于李道陵陳豐他們,根本也不管飯廳后廚之事,有的吃就行。
哪怕沒了醬油,他們也不會問一聲。
不過此時,山下的鐘文家中,鐘木根夫婦二人,以及小花,正在吃著晚飯。
雖然時間晚了些,但這并不影響他們的好味口。
話說打鐘文下山游歷去之后,鐘木根夫婦二人,每日里清晨起來后,基本如往常般下地勞作,少有去想別的事情。
當然,他們也經常念叨著在外的兒子。
至于那醬油,鐘木根夫婦二人最近也沒有釀制,觀里的用度,他們也沒關注,以前基本都是鐘文弄的。
“嘔……嘔……”
突然,秀不知怎地,吃著飯時,干嘔了起來。
“娘子,你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鐘木根不知自己娘子怎么了,看樣子,像是著涼了。
“無事,就是想吐,好像似有些著涼的感覺。”
秀感覺吃著飯食之時,突然難受,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來,心中覺得應該是今天起得太早,沾了露水著了涼了。
“那我去觀里請陳道長來一趟吧,好給娘子看看。”
鐘木根放下碗筷,起了身,準備去山上的龍泉觀請陳豐下山來給自己娘子把把脈看看。
“阿娘,你喝口水,阿爹,我去觀里請陳道長來,你在家照顧阿娘吧。”
小花懂事的打了碗水過來,遞給自己的阿娘,隨既,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