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結束后,這才起身開始離去,正好,天色也開始亮了不少。
官道無人,當然也無山匪。
鐘文現在已然對山匪一詞,心中有些痛恨了。
或許,在經歷過那五當寨之事之后,他對山匪可謂是痛心的很,這世上要是少一些這樣的事情,那這世界,也將變得美好一些。
美好一詞,放在唐朝,好像有些諷刺,至少,目前是這樣子的。
鐘文的思維,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帶著前世的一些東西,就如這個美好一詞一樣。
在古代,哪里有什么美好不美好的。
來到唐朝已有好些年了,什么樣子,自己心里沒個數嗎?難道還不知道當下是個什么情況嗎?
只不過,鐘文更是愿意選擇這樣的美好,只不過,時代不允許。
“梆,梆,過道來客,禮讓于人。”
正當鐘文悶著腦袋趕路之時,官道前方,傳來敲木梆子的聲音,還傳來一年老的呼聲。
鐘文抬頭看了過去,這才知道,這是人家出殯辦喪事。
隨既,鐘文讓于路邊,微低著頭。
鐘文并不知道,他離著丹水已是不遠了,估計,再行一兩個時辰,就該到了丹水了。
而這路遇出殯辦喪事的,估計就是這丹水附近村子的人了。
一行眾人,身著素服,或綁著一些白綾,一路哭哭啼啼的離去。
鐘文看著離去的眾人,猜測著,這出殯之人家,估計是死了一個年紀不大的人,要不然,前面的綾布,應該是打頭的,而這出殯的綾布,卻是打尾的。
如鐘文所想的一樣,死去的確實是一位年輕人。
綾布打頭為年老之人,意為安,而綾布打尾的,卻是為年輕人,或者說是年紀不會很高的人,家中且有長輩在的,那就得打尾,意為悲。
當然,各地也有各地的風俗,不一定就是如此。
但身為道士的鐘文,卻是知道這出殯的事情,打眼就能猜出,這里面的事情是為何。
至于是何人死去,這并不是鐘文關心的,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死去,同樣,也會有有出生,這就是天道自然。
有生就有死,不管如何,這一切,都在這天地自然之間,誰也無法阻止,誰也無法逃避。
站了片刻之后的鐘文,轉身繼續往著官道行去。
可當鐘文還未走兩刻鐘,再一次的看見出殯的。
不過,此次鐘文到是自覺了些,直接往著官道一邊站著去了,也無須別人提醒了。
連續兩場出殯,雖然不常見,但也是有的。
如果,在同一家中,出現這種事情的話,那就屬于雙殯,要一前一后,時隔須在一柱香與兩柱香之間。
鐘文看著送葬的人過去之后,這才知曉,這確實屬于雙殯。
而且,這雙殯還是夫妻殯。
先前遇見的那一次,屬于一個年輕人的,而這次遇見的,卻是婦人出殯。
這其中的講究,還是挺多的。
比如,頭一次遇見的,除了綾布打尾,前面的花魚陪葬之物什么的,基本都是帶彩的。
如果是年老之人,那絕對是帶白不帶彩,而且,年老之人過世,只有魚,卻不是花魚,而且,陪葬之物會相對多上不少。
其實,這在農戶人家家中,基本也不會有多少的陪葬物品,多是一些紙扎的東西,而這紙扎的,基本也就是一些草紙了,就連棺槨都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