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還有沒有米糧,光吃肉可不行,還是得煮上些飯食才行。”
鐘文坐在灶房中的一塊石塊之上,無聊的很,聽著這鍋中嘟嘟之聲,想與那兩位婦人聊上些什么,總覺得不好出聲。
可是,不出聲吧,總覺得好像有些太過尷尬了,隨既,這才向著那婦人說著要煮飯的事來。
“回道長,米糧到是有一些,不過,那是今日官府所發的救濟糧,我們這里今年遭了水災,沒有了收成。”
那年輕的婦人向著鐘文回應道。
“有糧食是吧,那就煮上一些,沒了到時候再去買上一些,錢我給。”
鐘文聽著那婦人的回應之后,心中這才知道,下午的時候,為何那些百姓都背著袋子或挑著筐的了。
至于這戶人家有多少糧食,他也不在意,反正這米飯什么的,總得吃上一些才是。
沒了,到時候自己給些錢去買上些糧食回來即可,總不能吃了不給錢吧,這可不是鐘文的為人處事。
“這……道長,那我們煮些稀粥吧。”
那婦人心中猶豫,心疼糧食是一方面,二也覺得眼前的這位小道長出錢好像有些不敢接受。
“別啊,就煮飯,你弄糧食去吧,我去拿錢。”
鐘文怎么可能喝稀粥,就他那大肚子,稀粥可填不飽,說完后,離開了灶房,去拿錢去了。
“給,這是一個金餅子,我沒有銅錢,只有金餅子,先收下吧,實在不行,明日我上上洛之時,到時候,你們跟我去買些糧食回來。”
鐘文拿著一個金餅子回到灶房,直接遞給那婦人。
可是,那婦人愣了好半天,也沒敢接鐘文遞過來的金餅子。
這可是金餅子啊,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可當下,就在她眼前晃著,心中想接,卻又不敢接。
別說是金餅子了,她家連一文銅錢都拿不出來,要不然,又何來餓肚子,說不定,早就拿著銅錢去買糧食去了。
而鐘文瞧著眼前的這位婦人不敢接金餅子,想著有可能是怕拿了金餅子去買糧食,被人污著偷盜之名,一個農戶人,哪里來的金餅子。
“你先收著,明日你們再隨我去買糧食。”
鐘文直接把那金餅子塞進至那婦人的手中,繼續坐在那石塊之上。
“道長恩德,民婦一家不知該如何感謝了。”
“行了,不要行什么禮,煮飯吧。”
鐘文趕緊攔住那婦人向他跪下磕頭,喊著讓那婦人去煮飯,要不然,這鍋中的野豬肉都做好了,那不得要等米飯煮好嗎?
婦人又是說了不知道多少聲謝后,這才去淘米煮飯去了,這還是鐘文說要多淘幾次米,要不然,說不定直接打水就開始煮了。
農家,基本也都這樣了,有些米湯,都是難得的,誰又會去淘什么米,最多就是把這米中的雜質挑撿出來而已。
以前,鐘文家中就是如此。
隨后,鐘文有一句沒一句的,開始與著這兩個婦人閑聊著。
從與她們閑聊之中,這才知道了這附近村子的情況,以及這個荒廢的碼頭情況。
同時,也知道了這戶人家的一些情況,連名字,鐘文都問了一遍。
老婦人與那婦人,都姓趙,冒似好像還是親戚嫁過來的。
至于這戶人的本家,到不是姓趙了,而是姓任。
如那小男娃,叫任飛,大女娃叫毛丫,小女娃卻是沒有名,以前被喊作三妹,而如今,卻是被喊作啞妹。
對于那啞妹如何啞的,鐘文也從與她們的閑聊當中,也知道了一些大概的情況。
好像是生了一次大病之后,發了燒,而且燒得很厲害。
尋了個赤腳大夫醫治之后,喝了些不知名的藥后,燒到是退了,可這嗓子,從此之后,就再也沒能說過話了。
不過,那是半年多之前的事情了,正是初春時節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