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沖見到如此的狀態,趕緊從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劍在手,跳至場中。
“正然,你不是九首的對手,先下去。”
張沖一進到場中,就阻了鐘文一劍,把那本該傷了正然的一劍抵擋住了。要不然,此時的正然,估計已是傷在鐘文的劍下了。
正然心中明白,就剛才鐘文所使的那幾劍,自己已是疲于應付了,連躲都難已躲開去。
隨既,趕緊拿著長劍,往著一邊走去。
而鐘文,根本不知道,他的對手已是換了一個,他的眼中,根本沒有人一樣,有的,是把對手給打趴下。
反觀此刻的張沖道長,兩眼緊盯著眼前的鐘文,一臉的嚴肅,手中之長劍,握得更緊了些。
他原本的心思,只是想試一試李道陵的弟子身手的,同樣,也只是想知道,李道陵教授弟子的本事如何,是否能與自己相比較。
可如今,這一場弟子相斗,李道陵的弟子,差一點,就把自己的大弟子給傷在劍下了。
要不是他在緊急的關頭插手進入,他那大弟子正然,估計此時已是身受重傷了。
張沖也不說話,只是緊盯著鐘文,一劍又一劍的抵擋著來襲之劍。
可當他每抵擋一劍之后,都使得他正視了起來,因為,他每抵擋一劍,都感一股奇冷襲來一般,不運轉內氣御寒,都感覺下一劍就會劈向自己了。
“冰雪無情,寒冷自知,一劍飛雪,涼。”
“大雪紛飛,蓋壓地華,一劍飄雪,寒。”
“雪落蒼茫,無悲無喜,一劍聚雪,冰。”
“冰融大地,無限生機,一劍化冰,冷。”
當鐘文此刻沉浸于自己新創的劍法之時,嘴中每一句,每一字,崩出來之后,都像是要把這天地給冰凍一般。
當鐘文的話剛說完之后,天空卻是詭異一般的,開始落下來片片的雪花,預示著鐘文新的劍法的創立一般。
“可怕,有如此的悟性,難怪李道陵會選擇他來做為弟子。”
此刻,張沖也疲于應付,心中驚懼。
驚懼于鐘文的天賦與悟性,一場相斗,都能悟出一套新的劍法來,而且此時還沉浸于其中。
“天無情,地無義,冰封千里,化。”
鐘文此時,腦中除了劍法之外,更多的,是這一路所見所聞。
總覺得這天地無情無義,心中悲傷。
而他卻是悲憫這天下間的農人百姓,以一‘化’字,想結束這天地的無情,更代表著他心中的愿景。
“撲”
可當鐘文這一劍一出。
方圓一丈之內,急速冷凍起來了一般,隨著他嘴中‘化’字一出,溫度又像是急速上升一般。
一劍劈向張沖,直接劈中了張沖的左胸肩,一道頗深的傷口,展露在張沖的身上。
“師傅,觀主。”
“九首,停手,停手。”
不遠處的道人,眼瞧著鐘文一劍把張沖給傷了,大聲喊了起來,更有的道人,疾呼著鐘文停手。
“不要出聲,九首在頓悟,扶我離開一些。”
張沖這時才明白鐘文的這種狀態,自己雖被鐘文給傷了,倒在了地上,但心中也明白,這是頓悟,不是誰都能遇見的。
而今,自己好友的弟子,卻是在拼斗之時,悟出新的劍法,又陷入到頓悟之中,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更是從未聽說過誰在拼斗之中頓悟的。
此刻,鐘文的耳中,根本就聽不見什么聲音,有的,只是那劍法,有的,只是那內氣運轉方法,有的,是那一路的所見所聞。
打斗,雖然是停了下來,打鐘文那一劍結束之后,就停住了身形,愣站在場中,靜靜的持劍而立。
天空的雪花,開始漸漸的大了起來,落在地上,一晃卻是不見了。
而鐘文的周邊,天空所落下來的雪花,卻如神跡一般,不融不化,開始漸漸的堆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