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鐘文這一坐,卻是一直到了天黑之時了,那清虛觀的觀主,一直也未現身,連道人都沒有一個。
鐘文原本以為,此時是晚課時間,到也忍耐下心來,靜待片刻之后,想來也是沒問題的。
畢竟,自己的掛單請求被拒,也不可能被請過去一起做晚課。
天越來越黑,一直到了華燈初上兩刻鐘后,鐘文這才聽見了屋外的腳步聲,隨既,站起了身,靜待著。
“道友就是那要拜會觀主之人?請問,道友可有度牒?來自哪里?”
沒過一會兒,屋中進來五六個道人,一名年歲較大領頭的道人,直接向著鐘文問了起來。
“各位道友安好,貧道九首,從利州龍泉觀而來,奉家師李道陵之命,前來貴觀拜會許真許道長,這是我的度牒。”
鐘文不明所以,向著各位道人行禮后,拿出自己的度牒,遞至那為首的道人。
度牒,那自然是可以過目的,只不過,鐘文聽著這人問話的形式,好像有所奇怪罷了。
自己是來清虛觀拜會許真道長的,難道拜會還要查驗身份嗎?這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況且,自己也是報了自己師傅李道陵的名字的,只要引著自己進入清虛觀的那位道人,只要把李道陵的名字述于那許真道長一聽,想來應該是知道的啊,而此刻,卻是不得一見那許真道長,反而是來了五六名道人,過來像是盤查一般。
“九首道長,鄙觀觀主暫時不在,我們最近也在尋找觀主,如果你有什么消息,可與我們說一說。”
那為首的道人,查看了鐘文的度牒之后,遞還給了鐘文。
但他這一張嘴,卻使得鐘文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自己是過來清虛觀拜會許真道長的,你們家的觀主不在,反而向自己一個外地之人問你們的觀主消息,這是哪里的道理嘛。
鐘文心中雖不明白,但從這幾名道人的臉上,卻是能看出,冒似自己不應該來這清虛觀了。
因為,這幾名道人的臉上,掛著的不是擔憂之色,而反是警惕。
“各位道友,九首今日剛到長安,本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貴觀拜會許真許道長,如你們所言,許道長不在觀中,敢問,許道長是外出云游去了,還是?”
鐘文雖不知清虛觀發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出幾個方向,他的言語,盡可能的選擇打探消息。
“鄙觀觀主之事,不便述于你知,九首道長,鄙觀不便掛單,現如今,只得請你離去了,當然,如果你有鄙觀觀主的消息,到時候,還請前來鄙觀告知一聲,我們定當感謝。”
那為首的老道人,看著鐘文,想從鐘文的面部知道一些消息似的,一點都不曾放過。
可是,鐘文的表情,有的是驚呀與好奇,并無他們所猜忌的可能,隨后,向著鐘文行了禮,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各位道友,打擾了。”
鐘文到現在,也沒明白,這清虛觀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一臉懵的進來,又一臉懵的準備出去。
鐘文不得不離去,人家清虛觀不讓掛單,自己拜會之人又不在,而且,人家還把自己給請了出去,感覺挺奇怪的。
就如自己剛入觀,往著各殿去崇奉道君之時,引著他的那個道人,就帶著一些的警惕。
只不過,鐘文打開始,就并未過多的放在心上罷了,或許,人家對你不熟悉,警惕一些到也能理解的。
拿了屬于自己的東西,出了清虛觀的鐘文,站在這清虛觀大門前,有些茫然。
這大黑天的,自己對這長安城又不熟悉,這個時刻,上哪找道觀掛單去啊,就算此時自己能去五通觀,可這路也不認識。
好在長安城此時還未到完全宵禁的時間,真要到了二更鼓聲后,自己估計得要進監牢里去借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