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說完后,金水就已是下了樓去,一會兒,就沒影了。
年之夜,是不宵禁的,而且,最近這段日子,基本也不宵禁,據金水所說,時間會持續半個月左右。
至于這宵禁不宵禁,鐘文不在意,反正這個時代,天黑了你也沒地方可去,還不如回客舍呢。
你想逛青樓?
只要你有錢,你當然可以去,不過,天黑之后,人家的青樓也已關了門了,你想逛,也不一定有地方可逛。
宵禁到是解了,可這大黑天的,能去干嘛?
熱鬧的,除了宮城,估計也就只有東西兩市了,至少,其他的里坊,也只是比以前熱鬧了一些罷了。
以往是天黑之后,見不到一個鬼影,而現在,你至少還能見到幾個活人。
“道長,你來長安已有快兩個月了吧?”
徐福冒似覺得是無話找話,更或許,是想探聽一些什么一樣。
“嗯,有近五十天了,還不到兩個月。”
鐘文回應一聲,眼睛,卻是一直往著東北方向望去。
“道長,這食宿錢,你是不是該結了,你看,你都快五十天了,我這一文銅錢都沒有見著面,總覺得心里沒數啊。”
徐福趁著酒勁,張嘴就向鐘文說著他已憋在心中好些天的話來。
“我去,徐福,你這是怕我欠你的食宿錢還是咋滴,這大過年的,你也好意思張這嘴。”
鐘文被這徐福來這么一通,實屬有些無奈。
正如鐘文剛開始所說,你一個商人,就已經把各自的身份擺在這兒了,商人重金錢嘛。
“道長,我這也是無奈啊,你看我這客舍,現在除了你們倆,一個客人都沒有。”
“就你這扣門的小氣樣,你這客舍的生意,能好起來才怪,叫你收拾收拾后廚,都多久去了,還是那個樣。”
“我這不是沒錢嗎,要是有錢,我肯定雇個人來收拾收拾的。”
“行了,明天早上一起交給你,別在貧道我這里哭窮。”
最終,鐘文敗下陣來,實在拿這徐福有些沒辦法了。
“道長,道長,我回來了。”
好半個時辰后,金水突然返回,大聲的喊了一聲。
“如何?那黑衣人可有抓住?是不是去往宮城的?李山呢?”
鐘文此時冒似還挺關心那黑衣人之事,這大過年的,不在家好好待著,找這個時間過來闖宮城,難道不知道宮城此時肯定防御重重嗎?
“道長,我沒去查看,我只是問了些正在當值的弟兄,此時宮城那邊,有好多的禁衛的,我也過不去,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所以直接回來了。”
金水這趟估計也是白跑,連宮城都進不去的人,怎么可能會知道那黑衣人如何。
話說那黑衣人。
當他正好從西而來,依仗著縱身術較好,一路縱躍飛奔,來到長安城。
當夜又是縱上長安城墻之上,路過鐘文他們所在的長壽坊,恰巧被金水所發現。
他一路縱向宮城方向,可當他來到皇城之時,卻是發現,此時的宮城,禁衛禁軍那是多如牛毛般。
一隊一隊的巡防軍士,不管是宮城也好,還是皇城也罷,更或者是長安城,都能隨時遇見。
在如此不宵禁的黑夜之時,你還敢高來高去,不被發現,都是不太可能的。
正當他準備縱身往著宮城而去后,宮城城墻之上的李山,在那刺客奔向宮城之時就已是發現了他。
“有刺客前來,大家小心一些,來人可能是個高手。”
李山小聲的向著周圍的一些禁衛說了一句,隨后,就緊盯著那刺客奔向他們這個方向而來。
“有刺客。”
不遠處,一名守著宮城的禁軍,發現縱身而來的刺客,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