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昨夜有刺客欲闖宮城,后被我所擊退,受傷而遁走,卻并未抓住,就在一個時辰前,有一名身著道服的女子,突然從這長壽坊離開,而那件道服,卻與著小道長的道服有些相似,小道長,不知作何解釋?”
李山彎都不拐,直接向著鐘文道明他的來意,直指鐘文與那刺客有關聯。
“哦?貧道昨夜到是真救了一個人,是一位女子,至于是不是李將軍所言的刺客,這就不是貧道所知的了。那女子昨夜來到客舍之時,受了箭矢之傷,也是貧道所救治,但貧道觀其手中并無刀劍,想來并非什么刺客吧?而在一個時辰前,她穿著貧道的一件道服就已離去了,是非刺客,貧道不知。”
鐘文直白回應,這是李山沒想到的,著實把李山給愣在了當場。
李山前來長壽坊之前,本就在長安城西城到處巡視,直到發現長壽坊這邊有一個女道人縱身離開,這才縱身追擊。
可是,當他追擊至長安城外后,那女道人已是失去了蹤影。
可是,那女道人所穿的這身道服,他李山卻是見識過的,那是鐘文曾經與他打架之時所穿的一模一樣。
所以,他這才返回長安城,來到惠來客舍,向著鐘文來問話的。
可這話是問了,卻是得來的這么直白簡單,使得他都不知道該如何了。
抓了向李世民去問罪嗎?
還是抓起來關進監牢?
更或者是當場格殺?
格殺之事,他李山沒那自信,估計連那王內侍來了,也辦不到。
可真要抓了去向李世民問罪,那可這可就得罪了這眼前的小道長了,這與他的本意,可是相沖的。
抓了關起來,那與著抓了去見李世民有何區別。
而此時,他李山心中矛盾的很,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小道長,你……”
李山愣住了,接下來,是他無法做出選擇的時間。
“李將軍,這刺客不刺客,貧道不知,你也知曉,我最近一直在學醫,有了傷患,自然是要診治一番,可我也不知道她是一位刺客,這你可不能怪罪于我啊。”
鐘文心中明了,那青青本就是刺客,只不過他不會說罷了。
真要是說了,這可就是大麻煩了,而如今,他鐘文仗著自己師傅的身份,估計除了李世民,應該是沒有人敢動他的吧。
就如他初來長安之時,傷了那吳國公尉遲恭一樣,事情不就是這么不了了之了嘛。
雖說,這事本就沒完,但誰讓李世民讓李山去傳話了呢,他吳國公尉遲恭只得把這口氣給咽下去,要不然,鐘文可就沒有那么好過了。
“小道長,哎,算了,此事你知我知,到此為止吧。”
李山最終還是松了下來,決定就此事作罷,這也算是讓鐘文欠他一個人情。
說完話后的李山,看了看鐘文,隨既,轉身準備離開。
“李將軍,多謝,如有貧道幫得了的,盡可言明。”
鐘文心中明白,這李山是準備不把這事捅上天去了,隨既行禮感謝了一聲。
李山頓了頓,又是回頭看了看鐘文,隨后,轉身離去。
鐘文又是坐回至這凳子上,長嘆了一口重氣。
女人害人啊,以后要切記,切記,再切記。
佛門不是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紅粉骷髏嘛,道門雖不講究,但也要適度而為,可過重的迷戀女色,終究是會讓己身陷于其中,而最后遭害的,也只有自己。
鐘文真心后悔了,后悔昨夜的行為了,更是責怪自己起了色心了,要不是這色心在作怪,說不定也就不會欠下這么一個人情,更是不會成為一個隱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