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就知道吃,沒見到我在發火嗎?”
鐘文被這金水一臉的諂媚之相,給敗下陣來。
家書被拆,雖說心中不喜,但今天所得來的這件大喜事,自然是高興的,而且自己好像有些興奮過頭了。
話說這傳信之事,要不是通過官驛,估計鐘文收到信之時,想來不知道猴年馬月去了,怎么可能這么快接收到呢。
你鐘文應該學會感激,不要那么囂張好嗎?真當你是一位道長,覺得當今圣上對你照顧有佳,那只不過是看在你師傅李道陵的面子之上罷了。
不過這話又得說回來了,李世民除了那牌子給過他之外,好像并沒有所謂的照顧,而這一切的照顧,說來跟李世民沒有任何的關系,而是李山一手操辦的。
就如這金水吧,雖說是個暗探,而且還是一個不合格的暗探,被鐘文逮住之后,就給扣押在身邊,做著一個小廝所做的事情,就如一個下人一般,聽候著鐘文的吩咐。
而這一切,基本都是受李山所指派的,與李世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真要有,那也只能說李山是看在李世民的面上了。
“道長,我覺得金水說的對啊,你看你家有如此的喜事,怎么的也要辦一場宴席啊,不敢說把這長安城的勛貴都請來,但咱們三個,怎么的也要吃一吃這席啊。”
站于一旁的徐福,適時的站了出來,像是在給金水打氣,可就他那心眼,鐘文一瞧就知道,這二人打的什么主意了。
不就是想趁著鐘文辦宴席之事,吃上點好吃的嗎,順便撈上點油水嘛。
雖說這事吧,鐘文也不在意,反正錢自己還有的是,況且,這錢還是撿來的,哦不對,是搶來的,偶爾給這兩貨一些銅錢也沒所謂,小小意思啦。
“就你們兩個二貨,算了,辦,要大辦,我還就不信了,我弟弟的宴席,怎么的,也要大辦一下。”
鐘文這也是被激了起來,反正辦個宴席而已,又花不了多少錢,最多自己累一點罷了。
至于這請人嘛,在這長安城之中,認識的人又不多,除了那些醫館的醫師之外,就沒幾個人了。
當然,這程處默嘛,自然是要請的,雖然這段時日基本也沒有交集了,但怎么的,他也是鐘文來長安認識的第一個歷史名人嘛。
至于他爹程咬金,那還是算了,不是一個年齡段的,扯不來話,還不如喊著他兒子來吃個飯,算是了結了這場緣。
接下來,也就只有李山了,畢竟,鐘文還欠著李山一個人情呢,這事要是不請李山,就有些對不住人家了。
再下來,就好像沒有人了。
請李世民?
除非鐘文自己瘋了,請一個天子到這客舍來吃飯,那排場得要多大才行啊,就那些試菜的官吏,估計鐘文都得煩死,算了算了,再如何,李世民人家是皇帝,就算自己是人家叔輩的,也還是得注意一下嘛。
鐘文時而自戀之時,到也挺自我的,總覺得自己是李世民的叔輩,可以在這長安城如那螃蟹一般橫著走,可也不想想,你是誰?你姓什么?
長安城的鐘文在想著宴席之事,而遠在千里之外的龍泉村中,鐘木根夫婦二人,此時也在商議著宴請之事。
“娘子,你說咱們家該做大多在席面啊?”
鐘木根心中沒個主意,總覺得自己兒子離開之后,自己反而沒了替自己拿主意的對像了。
“阿爹,肯定要大辦啊,哥不在家中,現在弟弟出生了,自然得要大辦,這是大喜事呢。”
小花站在一邊,向著自己阿爹建議道。
“嗯,聽小花的吧,小花也是讀過書識過字的,自然比你我要懂得多一些的。”
秀聽著自己丈夫所問,又聽了自己女兒所言,心中雖沒個主意,但想著自己女兒每日里讀書寫字什么的,總比他們二人知道的多一些,這才出聲說道。
而她懷中抱著的嬰孩,正睡的香甜,完全不知道,這場宴席,是替他操辦的,更是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為他的到來,而感到欣喜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