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李山離去了。
而鐘文卻是帶著滿腦的問號,呆呆的坐在客舍的大堂之中,連李山何時離去的都不曾知曉。
什么后天啊,什么先天啊,全在他腦中閃現著。
而鐘文自己,到底是屬于個什么等級,他到現在也沒弄清楚。
而就如李山所言,他屬于后天,接近于圓滿。
而這圓滿又是該如何說呢?是后天的圓滿,還是本身就是一個等級?或者說是后天高手成就的最高等級?
諸多的疑問,出現在了鐘文的腦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答案,就連李山都不知道,這一切,使得鐘文帶著些許的迷茫。
至于那金水與徐福二人,在李山離去之后,就已是站在不遠處,也如鐘文此時的狀態一樣,發著呆。
而他們所發的呆,只不過純粹是發呆,而不像鐘文現在這樣,思維還在活躍著,更是在思索著。
華燈初上,天也黑了下來。
“徐福,你去把道長喊醒,再這樣下去,我們還要不要吃晚飯了?”
金水推了一把邊上站著的徐福,示意著他去把鐘文喊醒。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去。”
徐福曾被李山一眼瞪得都不敢說話,而此時也如那時一樣,不敢去打擾鐘文,就怕遭來一頓打似的。
“你們在干嘛?沒看到天黑了嗎?不會點些油燈嗎?”
又是過了一兩刻鐘后,鐘文這才緩了過來。
見到那兩個貨站在離著大門不遠處,不知道在干嘛。
“吶個,道長,你醒了?”
金水反應過來后,趕緊小跑著走近鐘文,小聲的問道。
“干嘛?還不去點油燈,還有,飯做了沒有?徐福,你愣在那兒干嘛呢?不做飯,準備餓死啊?還要不要食宿錢了?”
鐘文有些莫名其妙的,這兩二貨,這是干嘛了,這天都黑了,也不知道點油燈,也不知道去做飯。
徐福當聽到鐘文說食宿錢之后,立馬一崩三尺高,往著后廚奔去,生怕鐘文不給他結食宿錢一般。
當天夜里,鐘文吃完飯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連醫術也都不去整理,或者去溫習了。
今日李山的道來,給了他諸多的疑惑,使得他都難以消化。
當第二天天亮之后,鐘文又恢復到了往常一般,對于昨日李山所言之事,就像是聽了個故事會一樣。
本來就是嘛,鐘文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自己啥玩意都不是,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做自己就好。
雖說這些所謂的高手之別,使得鐘文倍感壓力,畢竟,那太乙門,就屬于這七大宗門之一。
可如今,經過一晚的時間,他也算是緩了過來,反正什么也不知道,還不如就當什么都不知道,聽見個名字又如何呢?
自己努力些就好,也許,在未來的以后,自己也可以成為那人上之人,然后再去那太乙門,逼問出師門的道法典籍,那么,從此,自己也就無事了,也就可以逍遙了。
雖說,這個目標很遠,但不努力一把,誰又知道呢,只能怪自己師門的對手太過強大。
好在以往自己師傅不曾出事,要不然,自己此時估計還在為生計而發愁吧。
“金水,徐福,你們倆過來看看,這些清單上面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鐘文拿著自己寫好的清單,上面基本就是要請的人,還有需要準備的食材什么的。
“哎,好嘞。”
二人趕緊走近鐘文,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的清單看了看。
他們二人打清晨起來后,還如昨天那樣,一聲不敢吭,緊張了一上午了。
而如今,鐘文拿著寫了好半天的清單,喊他們二人過來之后,還是小心翼翼的,就怕鐘文有火要發。
“我說你們兩個,今天這是咋了?這么老實?看清楚,清單上的人和東西,是不是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