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是長安城,衛殳(shu)你是第一次下山,切忌說話行事注意一些。”
那老者,向著那名叫衛殳的年輕人說教道。
“是,師傅,不過,那太宗,和那太乙的人,為何現在還沒到啊?”
衛殳,此時除了好奇之外,更是第一次下山來,對于外界之事,根本就不甚清楚。
而他嘴中所說的太宗的人,正是那終南山三門之一的太宗門了。至于太乙,那必然是那太乙門了。
“稍待片刻,說不定太宗與太乙的人已是在路上了,我們就在這里等候著他們過來,匯合之后,再一同進入這長安城吧。”
那老者瞧了瞧身后的終南山方向,心中到也不急,反正他們此行本就是三宗匯合之后,是來長安議事的。
時過半個時辰之后,不遠處又是行來數位道人。
“季俞師兄,好些年未見了,可還安好。”
“哈哈,原來是江戊師弟,大家還安好否?”
回話的,正是那衛殳的師傅,名喚季俞,太虛門長老。
而那剛行來之人,名喚江戊(wu),太宗門護法,至于他身后的幾人,均是其太宗門的弟子。
“都安好,季俞師兄,怎不見那太乙的人啊?”
江戊自覺自己已是來得有些晚了,可是,他只看到這太虛的人,心中甚是不解,隨既,向著那季俞打問道。
“我與門人剛到半個時辰,想來那太乙的人有些事耽擱了,再等半個時辰吧,要是還未到,那我們先入城中靜候吧。”
季俞到也不在意誰先來還是誰后到,約定的時間只要一過,他們即可入城再待候。
不過,三日時間為限,過了三日,他們就會離去,至于去哪里,估計也只有他們這些人知道了。
就這太宗門江戊,此人長得尖嘴猴腮,個子瘦小偏矮,但這道號,卻是響亮的很,名為圣道子。
如此一個響亮之道名,放在這么一個人身上,著實有些糟蹋了這么一個好道名了。
反觀這太虛門的季俞,道號真成子,身材壯碩,還一臉的白須,一看就是一位得道的高人模樣,但這心思嘛,卻似如女兒狀,平淡如水,且拈須皆是蘭花指,使得經過他們身邊的一些百姓,看到這兩伙人,都愣是傻了眼。
又是時過半個時辰后,太乙門之人終未現身,那季俞只得帶著門人,往著長安城南門而行。
所約定的時間已過,如三天之內,這太乙門之人未現,那到時候可就不能怪他們兩個宗門了。
而此時的太乙門卓成他們,根本就忘了他們還與著終南山其他二門的約定,此刻,他們正往著洛南縣方向奔襲而去。
終南三大宗門齊聚長安,是密謀,還是約定,無人知曉。
不過,打季俞他們一行人步入到長安城之后,就有著百騎司的人馬,已是知曉了。
如此十數人的道人聚首,這不是小事,肯定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密事,所以,百騎司所散布于長安城中的暗探,開始逐層上報,直至李山手中。
“十數名道人?從終南山而來?來我長安城有何要事嗎?”李山接到密報之后,心中甚疑,隨既,開始往著那些道人所在的里坊走去。
不過,季俞等人,所去之地,卻是那永崇坊的靈應觀,而李山到達之時,正好與那十數名道人相遇。
可當李山瞧見這些道人之時,直接把他給震驚在了當場,不敢有所任何的行動,至于那十數名道人,見到一行的禁軍巡街,到也沒在意,直入靈應觀內而去了。
“這……終南山兩大宗門中人,難道是過來應援太乙門的?這下可真要亂了。”
李山瞧著這十數名道人進入靈應觀內,心中除了被震驚到外,也在思索著,這些人來到長安是為何。
至于這終南山二門之人,他到是不認識,只不過,從他們的裝束之上,基本已是可以確認,是這終南山中的太虛門以及那太宗門了。
畢竟,這終南山三大宗門中人,所穿的道服,以及裝束,皆是差不多,但有一點,卻是可以分辨出來的,那就是袖邊所繡的一絲花紋。
而這花紋,只有終南山三大宗門所擁有,其他的宗門,基本不會在這道服的袖邊,繡上不同的花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