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么個想法,乘船南下,到時候,我們到沔州,再換乘往渝州去,這樣雖說是多費上一些時日,但也無須再雇馬車行路了。”
陳豐對于鐘文的提議,沒有什么意見,至于鐘文要去一個地方,陳豐也沒過問。
“陳叔,你怎么不問問我要去什么地方?”
鐘文心中好奇,自己要去一個地方,陳豐為何連問都不問。
“九首,你現在已經是我師兄了,你在外行走了一年多的時日,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見識了,你做何決定,我不會再過問了。”
陳豐此時已是擺正了自己的位置,雖說,他還是喜歡鐘文喊他陳叔,總覺著,這層關系,要比師兄弟來的親密一些。
第二日,鐘文師兄弟二人,出了上洛縣城之后,直奔南門的碼頭行去。
至于他們所攜帶的東西,基本只能是背著了,不再走陸路,轉道水路,只能放棄馬車了。
而二人身上所背的,以鐘文需要帶回龍泉觀的書籍最多,重量也不輕。
至于陳豐身上所背的,一個包袱裝的是那塊隕鐵礦石,另外一個包袱中,除了金餅子,就是二人所需要換洗的道服了。
能帶走的,無非就是這些,其他的東西,鐘文他們也不可能全帶走。
但這金餅子嘛,鐘文還是需要帶回去一些的,至少,觀里已是無金餅子可用了,也算是填補一些。
隨后二人行了半日后,到達一處碼頭,鐘文師兄弟二人準備下船。
“啊,啊,啊……”
正當鐘文師兄弟二人下船之時,碼頭不遠處,啞妹此時正指著鐘文啊啊啊的叫喚著。
“啞妹,你們可還好?你娘親她們呢?”
下得船來的鐘文,見到啞妹和一些小娃在這碼頭附近玩耍,還有不遠處的一些老人,隨既,向著啞妹問道。
“啊啊啊”啞妹看到鐘文,異常的欣喜。
對于啞妹來說,眼前的這個小道長,可是一個如道君一般好人。
要不是去年鐘文給她家買了好多的糧食,以及獵了兩頭野豬回來,估計她們一家,想要熬過這個冬天,可就有些難了。
“都不在家嗎?”
鐘文背著包袱,往著啞妹家走去,看到啞妹家中無人,心中本來還有一些不解,但瞧著遠處之后,這才明白。
而在遠處之外,沿丹水邊的一些田地里,到是有不少的百姓,在田里勞作著。
“你娘親她們下地干活了嗎?啞妹,趕緊去把你娘親她們喊回來吧。”
鐘文看到遠處田地里有百姓在干農活,心中這才明白,這個時期,不就是下地干活的時間嘛,隨既,向著啞妹出言說道。
啞妹聽后,直接小跑著離去,真就往著丹水下游跑去,估計她娘親她們,真在田地里干農活吧。
沒過多久,那啞妹的娘親她們,小跑著往家中方向而來。
“小道長,真是你啊,請受我們一家一拜。”
正當那趙氏她們回來之后,打眼瞧著站在她家門前不遠處的鐘文后,心中高興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直接納頭就拜。
“可別這樣,都起來,都起來,我可受不了你們這一拜。”
鐘文看著當下的場面,心中不忍,趕緊伸手扶著啞妹她們起來,至于那兩位婦人,鐘文卻是沒敢伸手。
男女有別,他還是知道的,雖說自己才不到十八歲,但自己也算是個成年人了,這要是冒然伸手去扶,總還是有些不便的。
而站于一邊的陳豐,見著這個場面,心中雖有一些不解,但也坦然的看著這個場面。
雖說,他并不明白,這一家子為何要拜鐘文,但想來這一家人應該是受了鐘文的一些恩惠的,要不然,也不會一見面,就納頭而拜吧。
“小道長,你這一次可不能急著離去了,我們還沒有好好相謝你呢,小道長,快里面請,里面請。”
那老婦人再一次見到鐘文后,心中除了高興,余下的,就是心中欣喜了。
打去年之時,大雪來臨,各家客戶,都斷了糧,哪怕官府所派發的救濟糧,也不頂事,每家都是緊衣縮食的,大人們更是緊著家中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