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扎針也要講究手法,要是手法慢,或者手法不夠老練,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而當鐘文幫著啞妹扎針之時,那速度,可謂是又快又準。
一個學武之人,對于穴位的認定,那必然要優于一些醫師的,況且,鐘文曾經還特意把人體的各個穴位熟背的都快印在他的腦子里了。
從頭到脖子,再到胸與背,此時的啞妹身上,順著經脈,扎了不少的針。
雖說針不多,但也不少,至少有著近二十支。
好在不需要到處扎,鐘文也只是幫著啞妹治療這失聲之癥,針對性的治療,也無須在其他經絡之上扎針的。
從百會開始,往著廉泉,再到天突,最后還是胸背各穴。
每一針,鐘文都要捻針,以手指捻針來使得經絡疏通。
而這捻針之時,鐘文的內氣,也隨之運轉,但卻只是在針具之上,并未往著穴位外去,要不然,他可就不好控制了。
況且,剛才那一幕,還使得鐘文心中后怕呢,這要是稍不留意,說不定啞妹被自己給治出個傻子出來,那可就要遭了殃了。
“啞妹,如果有酸酸的感覺,你的左手就動一下,如果有麻的感覺,你的右手就動一下,如果有發脹發痛的感覺,你的左右腳就動一下。”
隨著鐘文拈針之時,開口向著啞妹說道。
行針,是一個費時又費精力的過程。
隨著鐘文幫著啞妹施治的過程當中,一切很是順利。
直至一個時辰之后,鐘文這才結束了施針,把所有的針具拔除之后,幫著啞妹擦去幾個穴位之上流出來的一絲血跡。
“啊,啊,呀,偶……”
結束之后,啞妹突然發聲,從一開始的啊啊的嘶啞之聲,到后來的嘶啞發音。
“慢點說,慢點說,不要急,慢慢來。”
鐘文心中也是激動,啞妹的失聲之癥,經此一次施治,就已經可以使得啞妹發聲了,這可謂是一件喜事。
“啊啊,哦,阿……娘……”
啞妹所出之聲,啊啊之后,又崩出來阿娘一詞,聽在鐘文的耳中,感覺甚是動聽。
“啞妹,啞妹,你能說話了,你能說話了,哈哈哈哈,我女兒啞妹可以說話了,都會叫阿娘了,嗚嗚嗚嗚。”
正在此時,啞妹的娘親,正從不遠處回來,腿腳之上的泥巴還未洗去,在她聽到啞妹出聲喊阿娘之時,正好聽在她的耳中,感覺眼前的這一切,如夢幻一般。
啞妹已經失聲一年之久了,原本她已是無望自己的女兒能再說話了。
而如今,聽到自己的女兒,再一次的喊出一聲阿娘出來,心中的那份激動,無以言表了。
隨之,急忙奔跑了過來,一把抱著啞妹,嗚嗚嗚嗚的開始哭泣了起來。
至于啞妹的祖母以及她的哥哥姐姐她們,也是急奔了過來,一家子就如此的抱在了一塊,就像是遇上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而鐘文與陳豐二人,卻是起了身,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眼中沒有所謂的同情,反到是一起無聲的笑了起來。
一聲嘶啞的阿娘,道盡了啞妹這一年來失聲的苦楚,更是道盡了這一家子對啞妹的期盼。
高興也好,興奮也罷,哪怕是流淚哭泣,也都是幸福之淚,至少,這一家子當中,不再有人為啞妹這失聲之癥而煩憂了,也不會再有人喊啞妹叫啞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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