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這才剛排查不到一小半之時,就從遠處奔來了數十人,而且,帶隊之人,正是那綿谷縣的縣丞。
“下官綿谷縣縣丞王林,見過鐘縣侯。”
“下官綿谷縣縣尉古譽,見過鐘縣侯。”
當這一隊人,來到鐘文跟前之后,直接向著鐘文躬身行禮,自我介紹了起來。
“無須多禮,不過,我這封地之事,為何使得你們綿谷縣衙三位主事人過來了?縣令已經來了,你們就該回去好好辦差即可,我封地之事,就交由張縣令來處置就行了。”
鐘文雖不明白這些人為何此時才過來,但就剛才那位縣令張治所說的話中,也是知道,張治是鄭之的人。
至于這縣丞以及縣尉是不是,鐘文暫時也不清楚,但依著縣令都行動了,那這縣丞以及縣尉過了好半天才來,想來這里面,肯定有著一些問題的。
“鐘縣侯可能有所不知,這塔溝村的事情,張縣令可不太清楚,張縣令公務繁多,所以,這塔溝村之事,基本都是我在忙活著,所以,這塔溝村的事情,還是由我來辦,才更為妥當一些才好。”
縣丞王林看著當下的場面,又聽見鐘文所說的話,趕緊解釋了一通,也好使得他把這差事攬過來。
“不須如此麻煩,我封地之事,以后都由著張縣令來處置,你們都回去忙公務去吧。況且,我就在這里,難道我封地之內,還有惡事發生嗎?難道我這手中之劍,是一根樹枝不成嗎?”
鐘文聽著這個縣丞所說的話,心中有些不喜。
自己已經把話說得這么明了,你還這么不長眼嗎?而后又轉向那個縣尉,亮了亮他手中的寶劍,以示縣尉也不必插手了。
事情不煩二主,在這個時代,是行事準則,這點,鐘文以前可以不知道,但在長安這么久了,基本也都知道了。
“這……”
縣丞王林聽著鐘文的話后,著實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了,這明顯就是在轟人了。
不過,他的心中卻在想著,眼前的這位年輕的縣侯,難道都不知道官場上的規矩不成嗎?
有些事情,不可過他人之手的,要不然,會出麻煩的,更何況,這位縣侯說的話,著實有些太過直接了一些,這樣會使得大家下不來臺的。
可是,縣丞以及那縣尉,還真就不知道,他們眼前的這位縣侯,還真就不知道官場的那些破規矩。
更別說他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丞和縣尉了。
真要論起來,他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兩個只是從七品的官員,又如何跟一個從三品的縣侯對話呢?這里頭可是隔著好大幾個等級去了。
雖說鐘文無實權,但真要是鐘文上書至京城,說要換掉這綿谷縣的這幾位官員,想來當今圣上李世民,絕對會答應的。
“行了,都回去吧,縣衙的事情繁多,不要因為我封地的小小事情,使得縣衙諸多的事情耽擱了,回去吧!”
鐘文再一次的出聲,向著那兩位說道。
逐客令已經是下了,就看你們走不走了。
不走?
那你這可就是與著一位縣侯對著干了,難道你一個縣丞和縣尉,真當這個縣侯是吃素的嗎?
他們不敢,也不會。
“那下官二人告辭,如縣侯有所差遣,可吩咐我等,縣侯大人保重,告辭。”
王林以及那位古譽趕忙行禮,話一道完,直接揮手帶著他們所帶來的人離去。
鐘文看了看他們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不遠處正往著他望來的縣令張治。
“看來,這綿谷縣衙里頭的這幾個話事人,想來間隙不小啊,四個頭頭,如今來了三個,不知道那位主簿會如何?”
鐘文沒再看那位縣令張治,但此時,他的心中卻在思量著這綿谷縣衙里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