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徐叔,嗚嗚嗚嗚……你們都是壞人,壞人,嗚嗚嗚嗚。”
此刻的任竹,可謂是從驚嚇,到當下的恐懼了。
她從未見過,這長安城的人,為何一來就要打人,這樣的事情,她從未經歷過。
她一個小小的人兒,除了哭,也就沒別的了。
這才來長安幾天的時間,從一開始的謹小慎微,到此時的害怕恐懼,在她的心里,覺得這哪里是唐國的京城,這是地獄一般的地方啊。
徐福被打,這使得所有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去勸阻。
官家的子弟,要打一個普通的平民,最多也只是罰上一些錢罷了,就連告狀,你都找不到門。
哪怕這里是長安城,照樣是如此。
“你一個開破客舍的,也敢跟我們叫板,現在好了吧,知道老實了吧,走,把這小丫頭帶走,我們去馬場去。”
那半大小子見到這個剛才還頂著腦袋,大聲向他喊叫的人被打趴在地之后,走了過去,還踢了兩腳。
隨既,大聲的向著他那些狗腿子吩咐了一聲,準備把那個還在哭喊的小丫頭帶去馬場,好好戲弄一番。
“小郎君且慢。”
就在那些狗腿子準備過去抓走撲在徐福身上的任竹之時,突然一個攤位之上賣菜的漢子走了過來,阻止道。
“你又是誰?你一個普通的小民,也敢阻我不成?小心你的腿。”
那半大小子,看著出聲阻的他的人之后,心中不喜的很,覺得一個開客舍的敢兇他,就連一個賣菜的都敢阻他,大聲沖著那人怒道。
“幾位小郎君,切莫把事情鬧大了,這人你們都打了,這小女孩都哭成這副模樣了,再鬧下去,可別招來官司,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那漢子冷眼看著這幾個半大小子,出言勸說道。
而這個賣菜的漢子,就是隱在長安城西市中的百騎司人員,對于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自然是全程看在眼里的。
當然,他也知道,這幾個半大小子是些什么人,更是知道徐福是什么人,就連任竹是什么人,他都清楚。
而就在剛才,他已是把消息傳遞出去了,想來,過一會兒之后,想來金水會過來吧。
“哈哈哈哈,就你一個爛賣菜,也配跟我說話,給我滾,小心我連你一起打了。”
那半大小子根本不懼這些西市中任何人,哪怕是西市署的官員,他們也不怕,更何況,就這西市署的官員,見到他們,照樣也得行禮,喊上一聲小郎君什么的。
依照以往,他們這幾個半大小子,樂子本就少,平常的時間里,還總是不讓出府。
況且,他家府邸就位于西市附近的里坊,從府中出來,那必然最近可去的地方,無非就是西市了。
不過,對于西市這種地方,勛貴子弟到是少來,畢竟,官家子弟與勛貴子弟,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少有聚在一塊逗樂子。
而在此時,那名菜販子所傳遞出去的消息,沒有到達金水手中,但卻是到了李山的手中。
“任竹?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是什么人?”
李山從一位百騎司人員口中,得知了這么一個沒頭沒尾的消息,實有在些莫名其妙的。
至少,他是不認識任竹的,而且,金水也從未把任竹帶至宮城門處,向李山介紹,所以,李山也不知道這位叫任竹的小女孩是什么人。
不過,百騎司的大部分人,到是都知曉了,金水這幾天里,帶著一個叫任竹的小女孩到處閑逛,基本也是知道了,這個小女孩叫什么,又是何人了。
“回李統領,那叫任竹的小女孩,聽金水所言是道長的義女,從商洛那邊帶過來,前些日子,金水就是去接那位叫任竹的小女孩的。”
那位百騎司的人員,立馬向著李山回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