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說的亂糟糟的,那是必然的。
原本那村正曾成所在的屋子,早已是不見了,此時,那原址之上,已是建起了半層的石屋起來了。
工匠們操持著他們的家伙事,正在忙著把從山上采下來的石塊,用著糯米灰漿徹墻呢。
對于他們給誰建的屋子,他們也不清楚。
塔溝村的村民們,被鐘文告誡過,不準喊縣侯,要喊也是喊東家什么的,所以,塔溝村的村民們,此時見到了鐘文突至,基本都是左一句東家,右一句東家,那臉上掛著的都是笑臉。
畢竟,這位新東家,可是衣食父母,要不是這位新東家分了錢財以及糧食給他們,估計現在他們早已是滿山遍野的采集野菜,準備過冬的食物呢。
對于普通的農戶百姓而言,別的可以沒有,就那腌菜,或者酸菜,那絕對是家家會做。
就連鐘文家,秀在以前,也沒少弄。
酸菜,腌菜,在古代叫菹,《周禮》之中早有記載,就連《說文》一書中,也有記載。
“舅舅,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晚些時候就回去了,舅舅,你也不要太過勞累了,這些事情,就讓他們去做就好了,你和雙麻看著就行了,沒必要親力親為的。”鐘文看著滿頭大汗的徐立生,趕緊勸說道。
徐立生本就是一位務實的農戶人,況且,這屋子建的可是給自己的外甥住,說不定自家以后也會搬過來。
再者,這屋子建的還有些大,總計三座宅院,他自認為,這是給自家建屋子,總覺得還是要上點心,要不然,真要是弄差了,可就有些不好交差了。
“我這不是閑嘛,人一閑下來,可就變懶了,還是要多忙起來,小文,你們別在這兒了,這里雜亂,帶著小花她們離遠一些吧。”徐立生向著鐘文回應道,隨后,又去幫著抬木料去了。
好吧,反正鐘文是不可能勸得住徐立生呢,哪怕雙麻估計也勸不下來,此事就此作罷吧。
“參軍,就是那三人,動手打小郎君的,就是那個稍大的女子。”時過一兩刻鐘,那周奎他們已是追到了塔溝村來了,直接瞧見了鐘文他們三兄妹站在那兒,一眼就發現了那打人者。
不過,那名衙差可不認識,到是他帶的一位目擊者提醒了一聲,那位衙差才想著把這個功勞搶過來,好讓這位錄事參軍好好記住他,說不定以后也能升官發財呢。
至于那位目擊者,此時早已是被他給丟至一邊去了,哪里還會管那位目擊者如何。
“給我圍上去,把他們三人都給我綁了,敢打我兒,我要讓他知道,我周家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周奎看向前面那三人,心中雖疑,疑的是這么一個小女孩,能把自己的兒子以及那幾個跟班的都打殘了。
“參軍,且慢啊,那位是綿谷縣侯。”
突然,一個衙差趕緊走近周奎阻止道。
而這位衙差,曾經在利州城時,見過鐘文,而且,他的一位堂弟在縣衙當差,特意給他介紹過鐘文,要不然,他一個府衙的衙差,也不可能認識鐘文的,所以,這才出聲阻止周奎。
一個錄事參軍,真要是對上一個新來的綿谷縣侯,這事可就要鬧大了,而且,還是地方官員對陣勛貴。
“綿谷縣侯!那又如何?打了我兒,哪怕他是縣侯,也不能如此當街行兇吧,給我上,圍上去。”
周奎聽見那衙差的勸阻后,思索了一會兒,隨既大聲指揮道。
對于他而言,綿谷縣侯也只不過是一個偏的不能再偏的小縣侯罷了,在這利州一地,他誰也不怕,除了那刺史之外。
更何況,他本就是刺史一脈的人,又從中分析了各種因素,覺得這位綿谷縣侯,只不過是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假’勛貴罷了。
“你們是什么人?來我封地何事?無事趕緊離開。”鐘文早已是發現了這一群人。
不過,鐘文從這些衙差的身份上,已是能猜出一些他們的目的來,無非就是來尋自己的小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