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敢下令拿人,那也是因為他自認為鐘文這個縣侯只不過是一個邊外的勛貴而已,而且,依著他的功勞,說不定過上幾年,他也有可能封爵賜勛,到那個時候,他也就可以直面這些勛貴了。
而如今,他就是想稱一稱眼前的這位被邊緣化的綿谷縣侯來,而且,真要是以后能封了爵的話,那他在這個勛貴的圈子里,也就無人敢動了。
況且,他的背景,也不是誰都可以敢小瞧的,要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的不要命,敢與一位縣侯起這么大的沖突。
“我看誰看。”鄭之看著那刺史何正不要命了似的下達這么一個命令,隨既,帶著他的人,開始護在鐘文他們的跟前。
至于遠處的村民工匠們,早已是被徐立生給遣散離開去了,真要是發生了械斗,可就容易傷到其他人了。
不過,徐立生父子兩,手中卻是也抄起了一根棍棒在手,緊張的護在小花以及小英的身邊。
“舅舅,你帶著他們下去,先躲一躲,一會可能有事,去吧。”鐘文向著徐立生交待了一聲。
徐立生雖然怕發生大沖突,但也知道,自己這個外甥那可是殺過上百人的,隨既,趕緊帶著雙麻他們往村子里躲去。
“哥,我要留下來幫你,我看他們敢不敢抓我。”此時,小花卻是不同意鐘文的這個意見了。
小花自認為,自己的事情,就該自己應對,這也是鐘文曾經跟她說過的話,要勇于面對去承擔。
“好,那你留下吧,這把劍,你拿著,有人敢過來,殺了便是。”鐘文思量了一會兒后,點頭同意道。
兄妹二人,如此的說話聲,早已是被周圍的人聽見了,而且,還大言不讒的說殺了便是,這明顯是給這些人上眼藥了。
“鄭之,你敢違令,如你現在離開,此事揭過,別到時候我上奏參你一道。”何正已是氣急敗了心,厲聲向著鄭之喝到。
“鄭別駕,你們先到一邊去吧,此事由我自己兄妹二人應對,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你,把刀給我。”鐘文在后面向著鄭之說道,隨既,又是向著一名衙差要了一把刀在手。
“鐘縣侯,我可不能讓何正罔顧我唐國律法。”鄭之雖說心中緊張害怕,真要是動了手,這可就沒法收場了。
“放心,你不摻和在這其中,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真要摻和進來了,到時,你的仕途可就要受挫了,先到一邊去吧。”鐘文這話已是明顯了,就是不希望鄭之摻和進來。
而且,鄭之還真不能摻和進來,一個州府的佐官,雖有品級,也稍有一些權力,但真要是落了一個與上官對著干的名聲,以后,他的仕途,估計走的會很艱難。
而且,鐘文還需要這么一個官場中的人幫他,更何況,還有著諸多的事情,他有可能需要用到鄭之,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還真不好說了。
換人?
換誰呢?
鄭之可是老熟人了,而且,還幫過他,更別說這位鄭別駕,與著自己的師傅還是老熟人,細算的話,也算是朋友了。
“鐘縣侯,那你們小心一些。”鄭之也是無奈,面對著這么一個強硬且又有手段人馬的上官,他能做到如此,已是很好了。
而鐘文更是比他那上官更加來的強硬,而且,他鄭之心中也明白,真要是出了大事情,眼前的這位綿谷縣侯,絕對不會有事,有事的,也只有這個刺史以及那周參軍。
幾道長安來的圣旨,皆是他收著,他雖不明白長安為何會來這么幾道圣旨,但對于里面的道道,想想應該是有一些深意的,要不然,長安又為何幾經傳來幾道圣旨,為的就是不讓這個綿谷縣侯的事情讓太多人知曉去了。
每一個當官的,都是人精,哪怕鄭之也是如此。
別看他叫囂似的要幫鐘文,但肯定絕對不會拿著仕途開玩笑的,況且,這里面的東西雖看不明白,但人精自然是人精,知道該怎么選擇。
就如那何正一樣,他也覺得自己自認為掌握了一切消息,可是,他同樣也是一個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