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刺史?小吏趙懷德見過刺史。”那位吏員打聽到縣尉的話后,愣是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見到身著官服的鐘文之時,這才趕緊向著鐘文恭敬的行了禮。
那趙懷德,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文吏,連品級都沒有,而且,三泉縣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三泉縣衙也只是派了他這么一個文吏,和一些衙差以及三名大夫過來處理。
而這兩天里,可謂是辛苦之及,再加上他本就是農戶家子弟,見不得這些百姓死傷,所有的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的。
而這兩日里,他們所帶過來的藥材,基本已是用盡,可依然止不住這么多的傷員。
“先去村里看看死傷的百姓,他們現在如何了,鐘縣尉,把藥都一起帶過去。”鐘文看著這位小吏員,也沒在意這個吏員,他此時擔心的是村里死傷的百姓,隨既向著眾人吩咐了一聲。
那位吏員趙懷德聽后,趕緊引著鐘文他們往著八里莊村正家所在的地方行去,一路上,趙懷德向著鐘文這個刺史回報了這兩日里的情況。
“死了十五人了?”當鐘文得知又是兩個傷員因傷勢過重,心中甚是無奈。
“刺史上官,那天黎明時分,這山中突然跑下四頭大虎下來,直闖我村中,四頭大虎一開始是咬死的馮二家的驢子,馮二一家聽到動靜后,起身出門后,又是被那四頭大虎所傷,而后,馮二一家全部慘遭那幾頭大虎之口,現僅余馮二家已外嫁的女子了,……”
打鐘文他們一行人來到八里莊村正家中時,那位叫馮林的村正漸漸的向著鐘文敘述著關于兩日前的事情來。
從這村正的敘述中,鐘文也算是知道了,這八里莊村死了什么人,又傷了什么人。
至于牲畜什么的,到也只是死了一頭驢,村中的牲畜本也不多,到也沒有多大的死傷情況。
“大夫呢,跟我一起去瞧瞧那些傷員,看看情況。”鐘文不想多耽擱時間,救傷員才是要緊之事,至于這前因后果,等救治傷員后再來說吧。
隨著一家一家的查看,鐘文也知道了這原本二十一個傷員,這兩日里,又是死去了兩個,剩余十九名傷員。
可這十九名傷員之中,有著七人更是屬于重傷,斷手的都有好幾名。
而這七名重傷員中,有一人如今卻是危在旦夕,要是不急時救治,隨時都有可能死去。
“趕緊去燒水,弄點鹽過來,此傷員傷勢過重,得趕緊搶救。”鐘文瞧著快要沒了氣的村民,緊急向著大夫們,以及衙差還有那傷員的家人吩咐了起來。
那些人聽著這位刺史的話,感覺像是會醫術一般。
也未有人出聲阻止,刺史要救人,哪怕沒救成,那也沒人會怪罪,更何況,這傷員已是危在旦夕了。
放在平時,他們也只能眼看著這位傷員死去。
所有的人開始動了起來,而這戶傷員的家人,也被動員了起來,能救活他們的親人,那才是最緊要之事。
更何況,被傷的人還是這戶人家的男人,要是這男人沒了,這一家子未來的日子,可就如山崩一般了。
“快,把針線拿過來。”一通的忙亂,鐘文跪在地上的草席邊上,幫著傷員處理起傷口來。
傷員的肚子被虎爪給劃了一下,傷口深的很,肚中的腸子都能瞧見了,而且,傷口都已是發了炎,要是再不清理處置,此人離死已是不遠了。
鹽水消毒,再加草藥消毒,在這個時代已經是最好的醫療條件了。
此時的鐘文,雙手全是血跡,幫著傷員縫合傷口,又是消毒,又是綁扎,時過一個時辰之后,這才結束。
在這鐘文手術的過程當中,可謂是驚呆了眾人了。
雖說手術簡單,可誰也沒想過,這樣的方式,能救人,不過,那三名大夫,到是很是細心的聽了鐘文的解說,而且,也都記在心中。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樣是否能把那名傷員救活,但他們也不是無能之輩,自然從鐘文的話中聽得出一些道理出來的。
大夫,本就是治病救人的,這外傷之途,他們也常有接觸。以前,遇上這樣的外傷,他們也只能說一聲,回家準備后事吧。
而如今,見了鐘文的手法,他們也算是學上了一手去了,不過,最終還得慢慢驗證手法,以及熟悉手法,或許,在將來的以后,這種救治傷患的手法,會在整個利州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