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這使團怎么突然就來了我利州啊?不會是要發生什么大事吧?”綿谷縣令張治向著鐘文打問道。
“不知道,有可能是因為我利州最近的一些事,被有心人上告到長安去了吧,要不然,也不會有使團突然來我們這么偏遠的利州巡視,不過你們也放下心來,再如何,他們也不敢隨意在我利州造次。”
鐘文雖不解這使團為何會突然來利州巡視,但細想之下,也能猜出一些苗頭來的。
最近,利州的事情可謂是多而亂,又引起了這么多的動蕩,總會引來一些心中不快之人的憤怒。
雖說,眼下的利州各縣的挖井之事,早已是結束了,就連那義清縣葉家村的井,也都挖得差不多了。
而且,連參謀司的人員,都已是回來了。
而最近這段時間,鐘文與著參謀司的人員,一直在商討著利州各縣的發展來,利州最近的事情,基本都趨于平穩之中,少有事端發生。
半個時辰之后,那些使團官吏們,終于是結束了洗浴。
鄭之帶著所有的使團官吏,出了府衙大門,往著鐘文的縣侯府而去。
說來,這迎接這些使團官吏們,本該在府衙之中的,而如今,卻是往著鐘文的這個縣侯府去。
府衙后院的那些屋子,早就被鐘文給騰出來辦公了,哪里還有什么起居之地。
不過,這廚房以及洗浴的地方,到是還保留著。
畢竟,這是府衙后院,不是官吏們辦公之地,就算現在被鐘文給改了,可依然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子,不曾有什么大改動,只是騰出了不少的屋子出來,以充當辦公的場所而已。
就算是沒有了府衙后院,那這宴請之事,也應該去某個酒樓更為方便才是,可鐘文卻是覺得,這事就放在自己的縣侯府中接待,才更為穩妥,總不能真的去酒樓擺宴席吧,那這面子可就丟了去了。
“縣侯府?”當鄭之帶著眾官吏來到縣侯府時,卻是發現他們所來之地,是一座侯府,使得不明就里的人,心中甚是不解,更是不知道,這利州還有一個勛貴。
“這是圣上所封的綿谷縣侯,也就是鐘刺史。”王內侍看著不明白人望著縣侯府大門上所掛的牌子,解釋了一通后,抬腿往著府內而去。
……
接風宴結束之后,眾人落坐于廳堂中喝著茶水。
接風宴雖說不是什么大宴席,但好在是招待了這些使團官吏們,也不至于這些人回到長安嚼舌根。
“鐘刺史,我們此行來到利州,你已是清楚了,我身為監察御史之職,所以想向鐘刺史問上幾個問題。就關于利州這挖井令之事,據我所知,這利州三面環水,絕不會因為旱季來臨而缺水的吧?鐘刺史所頒布的挖井令,難道不知道勞民傷財嗎?”
打破沉悶的,自然是那位叫鄭桐的監察御史了,他是監察御史,很多事情都可以過問,不像考功司郎中,過問的事情,反而沒有這位監察御史那么廣。
“鄭御史,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我利州各縣?如果不了解,明日可向我府衙文吏索要一些州志好好看一看。”
“我利州雖三面環水,可你知道,前朝大業二年,我利州大旱,顆粒無收,今我朝武德五年,我利州大旱,又一次的顆粒無收,請問鄭御史,你來我利州之時,可有發現,各地已經開始干旱?如我不執行挖井令,如明年大旱來臨,我利州百姓又將如何度過大旱之年?”
鐘文看向那位鄭桐鄭御史,大聲回應道。
利州的情況如何都不了解,這位御史就要開始行使他那監察職責了,而且所指責的就是鐘文所頒布的挖井令。
“這個,本官對利州之事還未完全了解,如鐘刺史所言,明日我定當再好好翻閱利州州志。但這挖井令一下,幾十萬的百姓就將擔誤農活,難道鐘刺史不該好好想想嗎,這勞民傷財必然會引得百姓叫苦連天。”
鄭桐聽完鐘文的話,心中也是緊了緊,但卻依然糾著挖井令不放,以此來對鐘文這個刺史進行一翻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