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縣侯加一個刺史的身份,如果自己的妻子還需要去干什么農活的話,那不得讓天下人恥笑嗎?
雖說鐘文是一個縣侯,又是一州刺史,可鐘文依然是那個鐘文。
什么東西都脫離不了,他是一個佃戶之子。
該干農活時,估計還得去干,更何況,還有一個道人的身份。
道人是干嘛的?
真以為是天天打打坐,誦誦經就完事的了嗎?
當然不是。
道人也一樣要干活,一樣會干農活,也一樣要干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我可以學的。”徐潔聽著前面的鐘文說要干農活,頓時回應道。
“你可知道,我家原本是佃戶,只不過現在不再佃地種了,所以,這農活之事,少不得會去做一些,雖說,我現在是一個縣侯,但我也是一個道士,不是什么達官貴族。”
“我鐘文的妻子,可以不美貌,但一定要明事理,不食人間煙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子,我鐘文可不敢娶進家門,這些,你可懂?”
鐘文這話或許說的太過直白了。
但卻是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樣,句句在理,同樣,也表達著,他本該的意愿,同時,也想讓這徐潔明白,他鐘文不想答應這門親事。
“我知道,我愿意學。”徐潔聽后,心中甚是有些緊張。
雖說,她在來塔溝村之前,徐氏就早已是把鐘文的身份說了一遍,哪怕鐘文家一以前如何,她也是聽了徐氏說過。
可當鐘文這話再一次說出來之后,她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個相親的男子,是一個縣侯。
雖說,她徐潔并不知道縣侯代表著什么,更是不知道,縣侯有多尊貴。
她徐潔本就是農戶家的女子,又是家中的掌上明珠。
從小到大,她的父母可謂是寵著她長大的,別說農活了,就是家里的事情,都從未讓她干過,只是想讓自己的這個女兒,在長大后,能嫁個好人家。
要不是因為她家只有她一個女兒,否則也不會如此。
農戶人家的女兒,哪有讀書識字的,哪有不下地干活的,也就只有她這一家獨一份的了。
也就因為如此,鐘文的外祖母才想著,自己的外孫娶的女子,怎么的也要讀過書,識過字,要不然,也不會安排這一場的相親了。
“你現在學,還學得來嗎?”鐘文突然回過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娘子說道。
“我,我,我行的,我,我……。”徐潔被鐘文突然回過頭來盯著她,心中更是緊張,緊張的連話也開始有些說不清楚了。
“干農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除了要會干農活,還要懂,你的身子太過單薄,好好想想,或者問一問你父母。”鐘文說完后,再一次的抬腿往著前面走去。
“縣侯,過年好。”此時,村中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娃跑了過來,向著鐘文行禮。
“過年好,這大冷天的不在家,你這是干嘛去了?”鐘文瞧著這個小娃,有些不解。
“縣侯,我去撿兔子呢,雪天里會凍死兔子的。”小娃回應道。
“嗯,不錯,下午你們都過來我那里,一會你去通知一下所有人。”鐘文聽后到也理解。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哪怕這么點小娃,也知道為家里找補點什么東西回來。
“好的縣侯。”那小娃回應后,往著家跑去了。
而此時,跟在后面的徐潔,到是看到了鐘文的另一面。
雖說,她只是聽徐氏介紹,從話里行間也聽不出個所以然,而此時,通過鐘文與一個小娃的對話中,也能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