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也不管她,自己的小妹這一路再如何,他只能受著,更何況此時已是到了長安城,他的耳朵也將清靜了。
而且,小花此進的狀態,說來跟自己剛到長安城的時候,其實也沒高到哪里去,只不過更為興奮罷了。
好半天后,小花瞧過了長安的城墻之后,臉上掛著興奮之余,眼神卻是往著開遠門的門洞那里張望著。
“好了,走吧,先進城再說吧。”鐘文明白,自己小妹的興奮勁已然開始散去了,但依然欣喜不已,開始想著要進城內了。
通過了門洞之后,小花的眼睛就已經不再是她自己的了。
不管是這看守城門的將士也好,還是路過的行人也罷,更或者說是這城中的布置,開始又一次的讓這丫頭瘋了起來。
“哥,你看,那有個黃頭發的人,為什么長這么奇怪呢?”小花指著一個番邦人向著鐘文大聲的問道。
“那是番邦人,就是西域之西那邊的人,不是我唐國人。”鐘文向著小花解釋了一句。
“哥,我要到城墻上去看看,我要看看這長安城有多大,還有,我要看看長安城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以后我回家了,我還要跟二妹她們說一說長安城呢。”此時,小花卻是想著要上城墻上去看看了。
如此的狀態,如此的形式,真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曾經的鐘文,第一次來長安之時,第一時間就是想上城墻上去看看。
而如今,這一幕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自己小妹的身上。
而此時,不管是行人也好,還是不遠處的將士也罷,像是看傻子似的,看著小花這個丫頭。
因為,他們知道,長安城墻不是誰都能上得去的。
哪怕你稍有一些身份,或者是勛貴,你都不一定能上得去,畢竟,城墻屬于管制之地,沒有手令或者命令的情況之下,外人根本是不可能上得去的。
鐘文聽著自己小妹的話后,到是沒覺得有什么,反正是覺得自己小妹好像跟自己初來長安時的狀態差不多。
至于能不能上,鐘文不管。
“你,過來。”鐘文想著,為了完成自己小妹的心愿,怎么的也要讓自己小妹上到城墻上去看看,隨即,向著一個校尉指了指,讓其過來。
而那城墻處的校尉,一直看著這傻子似的兄妹二人,想轟走吧,又沒犯啥事,所以也只是當個熱鬧看了。
可是,當他一門心思的想著看這個熱鬧,卻是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卻指著自己喊他過去,心中頓時來了氣了。
“小子,你指誰呢?你讓誰過來呢,看我打不……”當那校尉走近鐘文后,正準備要出拳揍鐘文之時,卻是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拿出一塊令牌(魚符)來,嚇得他脖子縮了縮。
令牌他不認識,但樣式絕對見過,而且,他也能從令牌上看出,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還是一個勛貴之身。
“我小妹想上城墻上去看看,你能不能做主,要是不能做主,就去通知你的上司過來。”鐘文亮了亮令牌后,向著那名校尉出言說道。
對于那校尉要打人之事,鐘文也不會與他計較。
“是,縣侯,我這就去向上官稟報去。”那校尉拱了拱手,立馬轉身離去。
一個縣侯他可不愿得罪,而且,他不認識鐘文,更是沒見過,如此年輕的縣侯,是個傻子都能想到,這必然是個大人物了。
而此時的小花,依然還在那到處張望著,對于自己哥哥要如何,她也沒注意,此時的她,所有的心思,都是好奇的,哪會注意一些細小的事情。
況且,小花自認為自己哥哥是綿谷縣侯,還是利州的刺史,官很大的,想來到了長安,也不是誰都敢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