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讀書,七天休息一天,你還想怎么樣啊?你沒看國子監那邊的學生,人家可是十天才休息一天,你一個月就能休息四天,人家一個月才三天,甚至兩天,你就高興吧。”鐘文翻了翻白眼。
對于這個小妹,鐘文頭疼不說,而且還真管不了。
鐘文都有些后悔帶她來長安了,否則,哪里弄出這么多的麻煩事來,更甚至把自己給圈在了長安城。
自己來長安,除了過來向影子問一些事之外,最大的目的,就是去往太虛門。
可如今,太虛門沒有去,卻是遭來了吐蕃使團這一事,依著鐘文的猜測,自己兄妹二人,有可能涉入到了一場吐蕃內部的事情當中去了。
“哥,我都讀了好些書了,夫子都夸了我好多次呢,你就讓我多休息一天嘛。”小花再一次的施展出了她的拿手好戲來,撒嬌。
“唉,算了算了,只要夫子同意,那就多休息一天,要是夫子不同意,我可沒辦法。”鐘文搖了搖頭,受不了小花的撒嬌了。
“哦~哦~,哥最好了,我這就去向夫子說一聲去,小竹,走。”小花得到了鐘文的回應之后,高興的蹦了起來,就像是得到了某個好玩的玩具一樣。
沒過多久,夫子帶著兩個丫頭來到后院。
“鐘縣侯,剛才我聽鐘藜說,你同意她可以再休息一天,這事可是縣侯說的?”夫子向著鐘文拱了拱手問道。
夫子本姓岳,名禮,字臨德。
屬于儒家門生,四十來歲近五十歲的年紀,學問據徐福說很好,是徐福在長安城打探了好一段時間之后,才從十來位夫子當中選擇這位岳禮來持教教授任竹的。
當然,這位岳禮雖說學問好,但身上的毛病還是挺多的,自視自己學問好,年輕之時,得罪了諸多的官員勛貴們,一直到了中年,也沒有得到相應人員的舉薦,只得持教做了一個夫子,以此養家為生。
打去年被徐福客舍持教教授任竹讀書識字開始,他到也認真仔細,對任竹也還不錯。
至于他對所教對像是男子還是教女子,到也沒計較過,據徐福講,就是因為他這種不怎么被絕大部分文人不認同的原因,有教無類。
而且,岳禮的這種有教無類,真的做到了有教無類,那就是男女皆可受教,皆可讀書識字,這更是讓所有的文人所不恥的。
否則,依著他的學問,早就被人舉薦為官了,也不至于輪落到做一個夫子。
“岳先生好,剛才小花已是跟我提了此事,如果岳先生同意的話,我是沒意見的,休息之事,我不好多說什么,一切依著岳先生的意思來。”鐘文見岳禮前來,很是尊敬的回應道。
“嗯,即然鐘縣侯如此說了,那我也沒什么意見了,多休息一天也是無事的,況且,我早上聽徐管家說,昨日鐘藜被吐蕃人給虜掠了去了,必然是受到了一些驚嚇的,多休息一天甚好。”岳禮點了點頭說道。
而岳禮的話,聽在鐘文的耳中,覺得眼前的這個夫子,看得很是順眼。
或許,小花在他岳禮的心中,已然是一個弟子了。
“岳先生,聽聞你的妻兒老小還租住在親朋家,如果岳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把妻兒老小搬進府中來居住,這樣,也便于岳先生持教,岳先生你看如何。”對于看得順眼的人,鐘文一般都會以禮相待。
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岳禮,除了看得順眼之外,還是自己小妹和義女的夫子,讓岳禮把自家的妻兒老小搬到縣侯府來居住,對于鐘文來說,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最多也就多幾雙碗筷的事情罷了。
況且,府中的人也并不多,如果岳禮的家人搬進府中后,自然是可以幫襯著的。
“這~~”岳禮聽后,心中大動。
但他卻不好意思應承下來,畢竟,這里是縣侯府,并不是普通人家,身份有別,再者只要他點頭了,以后他除了是侯府的夫子,還是侯府的西席或者說是幕僚了。
這是一個誘惑,對于岳禮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但是,誘惑雖大,一旦岳禮答應了,他岳禮的將來,必將是與著侯府綁在了一塊,脫都脫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