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瓦嚕轉頭看向來人之后,心里已是猜到來者即是這松州的主帥了。
不過,瓦嚕卻是沒有拿正眼瞧尉遲敬德。
在他的眼里,這些只是普通人罷了,況且,唐人,在他的眼里,要么是死人,要么就是普通人。
哪怕對方是這松州的主帥,瓦嚕的眼里,同樣是如此。
“我來此地,就想問一件事情,我吐蕃國的使團,為何在長安城被殺?”瓦嚕雖說不拿尉遲敬德放在眼中,位依然還是問出他的話來。
畢竟,瓦嚕只是執行者,而非決策者,他只需要把事情辦好即可,至于其他的,他也不會去過多的關注。
“將軍,此人是從松州城外縱躍進來的,想來是個高手,將軍小心。”巡夜的將領見尉遲敬德來了,趕緊小跑了過去,向著尉遲敬德回報著,同時,還示意著就近的將士小心應對。
著實,這樣的一個高人,突臨于松州城中,任是誰都如臨大敵一般,要是對方殺心一起,他們這些人估計還真沒幾個能活得下來的。
尉遲敬德在得知情況之后,心中也是緊張了起來。
打仗他不害怕,他害怕的就是這種高手啊。
就如前年年底之時,鐘文斬了他的那一劍,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呢。
而且,當時宮城的事件,尉遲敬德可是也參與了其中,那個場面,到現在為止,還環繞在他的腦海之中。
面對這樣的高手,哪怕他是一個主帥,哪怕他是一個國公,只要對方一劍襲來,他照樣也得死。
而此時,尉遲敬德心中卻是擔憂了起來,自己唐國這一方的兵馬當中,根本沒有一個這樣的高手啊。
尉遲敬德心中急呼,這仗如何打啊。
可是,他卻是不知道,這樣的高手,可不會隨意插手戰事,更是不會隨意介入到戰爭當中去。
擔憂歸擔憂,可尉遲敬德依然挺了挺胸,下得馬來,往前走了幾步,看著眼前的這個吐蕃人說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這里的主帥,對于長安吐蕃使團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你想知道,請你吐蕃國再派使節前往我長安過問吧。”
尉遲敬德哪里會不知道,只不過不想說,也不能說罷了。
況且,那是唐國的事情,難道吐蕃國來了個什么高手,就得什么事都得告訴對方嗎?
當然是不能了。
尉遲敬德再傻,他也知道,這事不是他能介入的,能介入的,除了當今的圣上,也就只有影子和鐘文他們了。
“一概不知?當真不知道嗎?”瓦嚕聽到這么一個結果,心中有些不喜,怒視著尉遲敬德問道。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武人,對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可沒多少權力過問。”尉遲敬德打著馬虎道。
“那好,你派人回你們的都城去問問,限你們三天之內給我答案,否則,到時可就別怪無手中這把刀了。”瓦嚕不管對面的這個唐國主帥怎么想的,但還是放出話來,給尉遲敬德三天的時間。
話一說完,瓦嚕直接縱身離開,往著松州城外縱去,一眨眼之間,就已是無了人影了。
“將軍,這……”就近的幾個將領,眼瞧著那個吐蕃人縱身離去,想阻攔都不得法,只得向著尉遲敬德詢問道。
“唉”,尉遲敬德嘆了嘆氣,向著巡夜的將領吩咐了一聲,“繼續巡邏。”隨之,縱馬離去。
吐蕃人都離開了,他尉遲敬德自然也得趕緊把這一消息傳回長安,要不然,這后果可不是那么好承擔的。
吐蕃使團在長安被殺,到底誰下的令,尉遲敬德不知道。
不過,他尉遲敬德卻是認為是鐘文下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