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靜坐沒一會兒,不遠處一個禁衛卻是小跑了過來,走近鐘文輕聲道:“鐘常侍,鐘寶林來了。”
鐘文乍一聽鐘寶林,還以為是別人,可當自己回想一下,這才明白,鐘寶林是自己的小妹。
自己的小妹原本就封了一個寶林的女爵位,長期沒有人叫過,這突然被人這么一稱呼,使得鐘文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哪?帶我過去吧。”鐘文反應過來后,起了身回道。
那禁衛趕忙帶著鐘文往著外三清殿所屬的院外走去,沒過一會兒,就瞧見小花這丫頭正在那兒蹦蹦跳跳的不知道在干嘛呢。
“小妹。”鐘文看著小花如此不有規矩,向著小花喊了一聲。
“哥,哥,你終于回來了,你怎么回來也不回家去啊,還讓人帶我進宮里來,我都還有事沒有做完呢。”小花聽見鐘文的呼聲,回頭一看,瞧見了自己的哥哥,飛奔向鐘文,嘴里還不忘念叨幾句。
著實,就在那禁衛尋到小花時。
當時的她,與著任竹她們坐在昭行坊中的大榕樹下聽故事呢。
故事聽得她和任竹她們心生同情。
昭行坊中的這些婦人女子,生活過得可謂是苦啊。
女子不如男,在這個時代,不是一句簡單的話。
哪怕昭行坊中的女子有活計做,可也只是一些手工上的活計,繡一些別的,或者幫別人洗洗衣裳什么的。
甚至,還會在夜里幫人倒夜香。
天天忙活來忙活去的,可依然還是只緊夠家中用度,一年到頭來,也沒留下半個子扯上半尺布的。
這家中無男人的生活,本就苦不堪言,更何況還要養兒女,甚至還有長輩,哪里是那些婦人女子抗得住的。
所以,小花在聽了昭行坊中的婦人女子人的話后,眼淚也沒少留。
“你個小丫頭,你有什么事可做的?不在府上待著,盡到處找事,小心被別人給打了。”鐘文訓斥道。
“哥,你在松州打仗好玩嗎?以后去打仗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別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長安。”小花抱著鐘文的的手臂,心里不快道。
小花在怪鐘文離開前不跟她說一聲,這股子氣堵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等著自己的哥哥了,那不得抱怨抱怨嘛。
可當鐘文聽到小花的話后,咯噔一聲。
鐘文明白,自己有了過失,讓這丫頭心里惦記了。
“是哥的不對,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了,以后,如果哥哥再離開,一定跟你說一聲,行嗎?你都快長成大人了,可不要老是抱著哥哥,讓人瞧見了笑話你。”鐘文安慰道。
“我才不怕被笑話呢,哥,你還沒跟我說松州打仗的事呢。”小花嗔道。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老是打聽這些事干嘛,松州沒有打仗,只是對峙,現在都結束了。”鐘文無奈的搖了搖頭。
每一次,只要自己小妹問起一些男子做的事情,鐘文都是頭疼的很,總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妹,是不是投錯胎了,應該投一個男兒身才對。
“哥,你不是去做大將軍的嗎?怎么松州不打仗嗎?”小花依然有些不解。
“不打,只是兩國將士對峙,沒有打仗,好了,不說這事了,我問你,你跑永陽坊去干嘛去了?”鐘文趕緊避開關于松州的事情,向著小花問起她去永陽坊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