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長孫無忌也并不知道,他所謂的落井下石,也只不過是給鐘文推平道路而已。
“唉!!!”李世民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瞧著鐘文兄妹二人了,看向在場的文武官員們言道:“鐘縣侯即自行請辭,我也不再多言了。”
鐘文聽見李世民這一聲長嘆,又聽了李世民應了他的請辭了,心中的打算,也算是落了地了,隨即再一次的說道:“多謝圣上成全。”
此時,大殿中右方的文官們,卻是高興不已,甚至于差點要拍手稱快了。
“臣鐘文告辭。”鐘文再一次的行了一個大禮,以示對李世民這個皇帝的尊敬。
禮一畢,鐘文就帶著小花往著大殿外行去。
而幾個禁衛,得了李山的示意,抬起地上的岳禮父子二人,往著殿外行去。
至于審案,與他鐘文已是無關了。
自己都辭去了所有的官職了,還有啥案可審的。
況且,自己如今也已剩下這么一個縣侯的爵位,哪里還會去在意什么審案不審案的。
不過,在鐘文路過李山之時,卻是向著李山看了一眼。
李山也隨即點了點頭。
隨著鐘文兄妹二人的離去,大殿之中,更是出奇的安靜了起來。
孔折祖孫二人,也完全沒有想到,這事來的如此的突然,也來得如此的急切。
本來,他們祖孫二人還有著不少的話要說的,可這一轉眼,他們要說的對像,就這么離開了。
可是,他們祖孫二人卻是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畢竟,他們祖孫二人可沒有資格來這朝堂議事,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話,他們祖孫二人也只能是被召見,而非入朝參政。
當然,能入朝參政的人,也就他們孔家的那位孔德了。
“圣上,鐘縣侯雖說已是請辭,但砸了我孔府的大門之事,難道就這么輕巧的解決了嗎?難道我孔府的大門這么不值錢?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砸嗎?”孔折從胡凳之上站了出來,大聲怒斥道。
“孔老先生,鐘縣侯都已是辭去了所有的官職了,難道還不能放他兄妹二人一把嗎?為何還要咄咄逼人?難道孔老先生非得要弄得天下大亂不成嗎?”李孝恭見孔折怒斥鐘文兄妹,隨即也站出來勸解道。
“非我孔府咄咄逼人,而是砸我孔府大門之事,很難保證還有下一次,如再有下一次,那我孔府的臉面哪里還有?我們孔家的子孫們,又如何去見圣祖?”孔折急赤白臉的怒道。
“圣上,臣有一事還未說完。”此時,李山見二人爭執不下,向著李世民說道。
“何事?”李世民早已是無心主政這朝議了。
鐘文請辭之事都讓他有些錯手不急了,這孔家還不依不牢的,李世民心中甚為惱火。
可這火卻是不好發,孔家的事情是大事。
如不處理好,接下來可就是個麻煩事了。
李山見李世民問話,也不說,直接向著殿外喊去,“金水,帶上東西進來。”
一直侯在殿外的金水,帶著數個抬著冊子的禁衛進到殿中,使得殿中的官員們心中奇怪。
這審案不是該結束了嗎?
怎么這李山還讓人把一些冊子抬進殿中來呢?難道這些冊子上寫了一些證據?可這么多的冊子,那得有多少證據啊?
眾人心中奇怪,就連李世民心中,也是奇怪的很。
“圣上,諸位,這是昨夜孔譽被審訊所記錄的話,還請各位閱上一閱。”李山的話一落,金水就帶著禁衛們開始往著眾人發放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