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挖苦鹽?你們要這些苦鹽干嘛用?”薄豪仁依然不解。
恰卡中的苦鹽他又不是沒吃過,哪怕熬煮多遍,依然有著一股苦澀味,他想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太子少保為何要這些苦鹽。
而且,土谷渾大部分人吃的鹽,均是這種。
除了王室以及伏俟城中的王公大臣們才會食用一些精鹽之外,土谷渾人基本都是這的這種類似的苦鹽。
“是的,采挖苦鹽,至于有何用,那是我們的事情,那可與你沒啥關系的,你們只要出人幫著采挖苦鹽,采了多少苦鹽,我就交付多少糧食,買賣不就是這么做的嘛。”鐘文回應道。
干嘛用的?
這可是自家的秘密,這可不能隨意說出來。
如果說自己有方法把這苦鹽變成精鹽,那眼前的這個首領說不定怎么想呢。
當薄豪仁聽著鐘文所言,心中雖猜測著眼前的這個唐國太子少保有可能是想買賣這恰卡的苦鹽,這才想著要自己一方的人幫著采挖。
薄豪仁想著自己部族的族人一直緊缺著糧食,而自己得了某人的承諾,把這股唐軍滅了之后能得到千石糧食,可千石糧食最多也就只能維持他部族三個月的量。
三個月后,糧食依然會告竭。
他的部族有著老幼壯少五千多人口,千石的糧食就算是省吃儉用,也過不了今年的冬天。
這才是他最近一直頭疼且煩燥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會接下這圍殺唐軍的事情來的。
雖說,他的部族有著不少的牲畜,可一旦入了冬,這些牲畜必然會凍死絕大部分,哪怕天天食肉,這冬天他們也抗不過去。
況且,這些牲畜還要賣掉大部分,換一些茶葉以及布料什么的,而所剩的,估計想換糧食都不一定能換到多少。
如今在土谷渾境內,一頭羊也只能換來一斗糧食,甚至更低。
而一頭牛也只能換到一旦糧食,當然,這是以前的價格,最近可換不到。
馬匹的話,相對而言到是能換到更多的糧食,可馬匹卻是他們土谷渾最為看中的,哪怕你想賣,也沒門路。
“如何合作?”薄豪仁盯著遠處的鐘文心動的問道。
“那要看你們的采的量是多少了,我這里只看量,不看人數,一旦苦鹽,我給半斗糧食,當然,你們部族的羊牛馬之類的也能換,而且比市價要高一到兩部,如果你覺得合理,你的兵馬可以先退下,我們坐下好好談。”鐘文見薄豪仁心動了,再一次的拋出了他的誘餌來。
“什么?一旦苦鹽真的能換半斗糧食?”薄豪仁在鐘文的話一落后,驚得再一次的驚呼了起來。
苦鹽的采挖,依著他的了解,一天絕對能采挖出好一兩旦出來的,如果一家人五口人齊上,一天至少可以采挖出十旦以上的數量來的。
以此計算的話,十旦的苦鹽,怎么著也是能換來五斗的糧食,一家人干兩天就是一旦糧食了。
而自己部族的人有著五千多人,就算去除一些小的老的干不動,至少也有四千人呢。
老的小的留守看顧著牲畜,再分出去一些,派三千人過來采挖苦鹽,一天絕對可以換來兩三百石糧食的。
而且,采挖苦鹽本就沒有多少的危險,那絕對比打仗的買賣來得劃算,而且還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圍殺什么唐軍。
薄豪仁心中計算著這個數字,心中除了期盼之外,更多的是希望眼前的這個唐國太子少保言而有信。
“沒錯,一旦苦鹽換半斗糧食,當然,我說的一旦苦鹽那可得要曬干了的,可不能參雜著水份的,要不然,這可換不了半斗糧食的。”鐘文笑著回應道。
眼下,鐘文已是覺得沒啥大問題了。
依著鐘文最近從李大亮那兒得來的消息,糧食,茶葉,以及一些日常用品是這土谷渾最為緊缺之物。
而且,自己的拋出去的誘餌可以說很大了,他不相信眼前的這個首領會不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