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不會是來殺我的吧?”鐘文望著那算師,雖對其身手不怎么放在心上,那算師如真要殺自己,自己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之下,也是能把這人給殺了的。
只不過,如再動用內氣,勢必加重傷勢而已。
“鐘刺史多濾了,我周天從不傷人,亦不殺人,只不過見鐘刺史受了傷,這才過來看看能否幫上一把。”周天拱手笑了笑說道。
“周天?”鐘文乍一聽這個名字,冒似在哪里聽過,可又想不起來。
“九首,可要緊,先回去好好讓為師看看。”李道陵見那周天身上并未帶殺氣,也從那周天的口中知道他也沒有殺心,隨即卸下戒備。
鐘文知曉自己師傅擔心自己,又吐了一口鮮血說道:“師傅,我現在不便行動,也不易移動,先讓我緩緩。”
鐘文此時除了絕大部分的外傷,最為嚴重的,莫過于那吾道所踢的那一腳。
這一腳,可以說直擊鐘文內腑。
如當時鐘文護住了心臟,說不定鐘文此時估計更加的嚴重。
李道陵瞧著自己的弟子全身是血,又聽其言,只得無奈的站在一邊,瞧著自己這個弟子自行運功療傷。
周天見鐘文在運功療傷,知道此時不易打擾。
不過,周天卻是未曾想離開。
隨即,從身上摸出一瓶創藥出來,往前走了幾步,扔向李道陵說道:“這是我的創傷藥,你幫鐘刺史涂上一些吧。”
李道陵見周天扔過來了瓶傷藥,只是接住后卻是不敢隨意幫自己的弟子涂上別人的傷藥。
在不明對方是何人之前,李道陵哪里會選擇使用他人的傷藥。
不過,李道陵瞧著手中的創傷藥后,這才想起鐘文身上平常都會攜帶創傷藥。
隨即,向著那周天道謝,“多謝。”
隨著李道陵道謝過后,伸手往著鐘文身上摸去,隨之摸出了一瓶創傷藥出來。
又幫著鐘文把身上的衣裳給割破,輕輕的幫著鐘文上藥。
不遠處的周天,瞧著這對師徒。
本來周天只是想著幫一幫忙罷了,可沒想到,自己的創傷藥也只是白搭而已。
人家自己有著自己的創傷藥,自己著實不該如此。
但是,周天此次過來,除了想見證一下鐘文是否能安然度過這血光之災,更是有求于鐘文。
否則,他也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來到這拼斗現場。
對于他一個圓滿境的人來說,真要是被先天之上的高手發現,哪怕他是周天周算師,人家要是想殺他,他也是無能為力。
三人靜寂無聲。
夜晚的山林之間,蟲鳴吱叫。
鐘文依然坐在那兒催動著內氣,緩慢的療著內傷。
話說此時的吾道子。
在離開之后,越發感覺鐘文所刺的那一劍有大問題。
而此刻,他已是遠離了龍泉觀方向有著數十里之距,都已經入了三泉縣境內了。
吾道子從半空落下地來,尋了一個空地坐了下去。
“嘶,這傷怎么會這樣?”吾道子依著月光,瞧著自己胸口處的那傷患,實在沒弄沒明白,傷口為何會是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