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記起了關于自己在長安之時,與影子所聊的話來。
周天,天下聞名的算師。
此人即不傷人,也不殺人,在江湖之中,可以說是最是講究之人。
當然,此人的行蹤也是飄忽不定,任是誰想要尋得此人,都是無蹤無跡一般。
而鐘文,卻是見過此人好幾面。
當下,這大名鼎鼎的周天,卻是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鐘刺史過譽了,我周天雖有一些薄名,還當不得天下第一神算子之名。”周天聞聲后,拱手欠身道。
“即是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我鐘某人到是無須擔心了,不過,我的傷,你也無法。前面是我太一門所在的龍泉觀,要是周算師不嫌棄的話,可到觀中敘話。”鐘文對于周天的名聲,還是有些好感的。
所以,這才邀請著周天去龍泉觀坐一上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周天回道。
隨后,鐘文在自己師傅的摻扶之下,緩慢的往著龍泉觀方向行去。
當三人回到龍泉觀之后,時間已是黎明時分了。
鐘文也吃下了白藥,又是自行開了個方子,由著自己的師傅去了庫房撿藥熬藥去了。
“周算師,不知道小道我可否問個問題。”坐于屋中的鐘文,望向對面的周天問道。
“鐘道長請問。”周天也不再稱呼鐘文為刺史了,而是以道長相稱了。
“周算師在幾年前曾來過我利州,怎么現在又重回利州呢?難道周算師一直隱于我利州境內嗎?”鐘文好奇的問道。
周天聞言后笑道:“我就知道鐘道長有此一問,說來我師徒二人來利州,也是因為利州的未來越發的讓貧道看不透,所以這幾年一直在利州觀望,不過,隨著貧道的觀望之下,發現利州的未來,全系于鐘道長一身。”
周天的話,聽在鐘文的耳中后,也明白了周天為何會出現在利州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攪動了利州原本的局勢,又是施行了大改革,這才讓周天隱于利州境。
“原來如此,我利州以后會越來越好,至于我,也只是起到一個帶頭的作用。不過,周算師上次在利州城中說我有血光之災,敢問周算師真能瞧著一人的運算嗎?”鐘文想起上次在利州城中碰到周天之時,偷聽到了他周天師徒的對話,隨即出聲探問道。
“鐘道長的命格奇特,貧道無法瞧出你的將來如何,但貧道上次所出之言,那也只是細細觀望了鐘道長面相,才有此判斷,而且,貧道這幾天一直在推算鐘道長會在何時遇上麻煩,在今夜,貧道突感心神不寧,所以這才奔至此處來查看。”周天緩緩言道。
“哦?看來周算師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算子,連小道我的血光之災都能推算出來,更是把時間與地點都推算的如此之準確,那小道可否問一問,周算師可知與我拼斗的是何人嗎?”鐘文戲言道。
周天能把自己未來幾天內的情況推算出來,更是準確到時辰與地點,這不得不讓鐘文另眼相看了。
本來,鐘文對于神棍之類的人一般是不相信的。
可打幾年前當著李世民的面見過袁天綱之后,鐘文對于這一類的人,也是抱著一副警惕的狀態來,就好比此時。
“鐘道長所問,貧道本不可言,不過,即然是你鐘道長所問,那貧道到是可以說上一說。”周天見鐘文冒似對自己所推算之法有些猜忌,他雖本不想說,但自己又有求于鐘文。
“周算師請說。”鐘文笑了笑說道。
“今夜,與鐘道長所拼殺之人,據我所知,想來應該是貴門的仇家,而且此人有著如此超絕之境界身手,依我所猜,此人應屬太乙門之人。”周天也是笑了笑回道。
當鐘文聽著周天所說的話后,心中對這周天更是好奇了起來。
就自己太一門與太乙門的仇怨,可以說少有人知曉。
而且,周天都能說出太乙門一詞,鐘文就可以知道,周天此人估計對那太乙門之事很是清楚,要不然,他怎么會知道太乙門呢。
況且,自己師門這才證名沒多久,太一門之名,雖也有人知曉,但知道的人絕對不會太多。
但鐘文肯定,知道自己太一門,以及太乙門的人當中,就有著眼前的這位天下第一算神子周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