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羅他們二人,每天也跟隨著孫思邈,手里拿著筆墨,從不漏下鐘文任何一句話。
看起來,猶如鐘文是一個領導,走到哪,下面的人就記到哪。
“師傅,回去吧,孫道長他們已經走遠了。”鐘文瞧著遠去的背影,看著自己師傅那落寞的神情,心中也知道,此次分別,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
“前段時間,張沖他們也來了龍泉觀,我想留,他卻是留不住,唉!!!”李道陵望著小路的遠方,嘆聲道。
鐘文一聽,才知道一陽觀的張沖他們也來過,這才明白,自己師傅為何會越發的落寞。
人到了一定的年歲,感慨也就越多。
更何況到了李道陵他們這般的年歲,可以說,土都埋到脖子了。
沒有過多的語言可以安慰。
就鐘文本就不是一個會安慰人的人。
這話總是堵在嘴中,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而陳豐嘛,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兩個弟子,就這么靜靜的陪著他們的師傅,駐足于小路之上,看著早已消失了身形的小路遠方。
好半天后,李道陵終于是回過身來,一句話也不說,往著龍泉觀方向行去。
鐘文與陳豐二人,默默的跟隨其后。
咱過龍泉村的時候,村民們與著李道陵打招呼,他都沒有應聲。
從此足以可見,此時的李道陵心中到底有多落寞了。
在以往的時候,村民只要跟李道陵打聲招呼,至少也會回上一句的。
而今。
打孫思邈他們離去后,李道陵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越發的沉默寡言了起來。
不過,這事到也沒有維持多久。
幾天后,李道陵就恢復以往的狀態了,只不過這精神頭冒似沒有以前高了。
某日。
飯廳之中。
鬼手坐在鐘文的對面,笑著說道:“九首,我觀你的醫術很雜,而且,你師傅也給我看過你配制的藥,甚好,你有沒有想過,把醫術學得更為精堪一些?”
鐘文吃著飯食之時,偶聽到鬼手之言,心中還有一些不解。
這么突然來上一句,鐘文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
而此時,李道陵也們也是偶聞鬼手之言,頓時停下了碗筷,看著鬼手。
“鬼手前輩何意?就當下來說,我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在修練之上,對于醫術而言,夠用就行。”鐘文停下筷子說道。
是的。
鐘文本著的想法就是夠用。
這個夠用,只是建立在普通人的身上,或者一般人的身上。
就好比自己一方的人,受了點傷,可以醫治。
想要醫術再精進一些,這對于鐘文來說,當下是不太可能的了。
幾年前。
自己在長安城尋遍了諸多的名醫,就是為了學醫。
醫算是有所小成,而且連任竹的失聲癥都治好了,這對于鐘文來說,好像差不多是夠用了。
再者說。
加上他自己的修為,有著內氣的幫忙,再花精力去學醫,是不是顯得本末倒置呢?
況且,這世上的名醫雖有,但他鐘文也不認識啊。
總不能冒然拜上門去,求別人教自己醫術吧。
在這個時代,傳承代表著一切,無名無份的,誰會教你醫術啊。
就好比當年在長安,鐘文一個一個找上門去,要不是因為有著金水在其后用了某些招數,指不定鐘文啥都學不到。
鐘文來到這個時代都這么多年了,該懂的也都懂了。
該明白的也都明白了,哪里還會再像以前那般的如那毛頭小子一樣,亂闖亂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