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乃是惠洛樓的掌柜。
其人話少,但辦事牢靠。
在長安之時,鐘文也見過此人。
說來。
惠字一系酒樓的所有掌柜,鐘文曾經都見過一面。
誰是誰,鐘文也都記得。
“你們很好,能來洛陽,為我惠字一系酒樓獨當一面,辛苦了。待我回長安后,我會通知徐福,讓他給你們增加些福利。”鐘文看向兩個掌柜,臉帶笑容的說道。
“多謝道長。”二人本來也沒想過鐘文會如何。
但增加福利從鐘文嘴中說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雖說他們的福利已然是不低了。
就好比酒樓的伙計,每年的薪俸加獎金都有五六十貫錢了。
而他們這些掌柜的,每年的薪俸加獎金更是高達三五百貫了。
再加上各種節禮,年禮。
放在當下,不要說別的酒樓了,就連在朝的**品官員都比不上這些掌柜的了。
夜越來越深。
隨著最后一個食客離開惠陽樓后,街上了開始敲起了凈街鼓了。
而此時的墨離,依然還在那大吃著。
這已經是第三輪了。
看得鐘文都直愣直愣的。
“墨離,你這是要把我這惠陽樓吃倒不可啊。”鐘文實在忍不住了。
就這近七十道菜。
放在平常,那可是可以賣三十貫錢的。
可墨離一人就能給干沒了。
“好吃。”墨離對于鐘文笑話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又是過去了一刻來鐘后,墨離終于是罷了手,坐在那兒喘著粗氣。
鐘文實在有些無語。
論吃。
鐘文算是能吃的了。
而且,鐘文也著實沒有見過能跟自己相比較的人。
可今日,卻是見著一個能與自己一比高下的人來了。
歇了好半天后。
萬東來迎著鐘文二人到了酒樓的后院。
酒樓本來是不住客的,住的也只是一些酒樓內的伙計賬房什么的。
可外面街上已是宵禁了,萬本來本來準備好的宅子,此時也不便離去,最后只得把鐘文他們二人安排在了惠陽樓的后院屋中了。
有道是。
吃飽喝足就想睡覺。
墨離就是如此。
打墨離被一個伙計帶著去了她自己的屋子后,就倒頭大睡了起來。
反到是鐘文。
卻是與著萬東來以及李均二人說著一些事情。
一直到了半夜。
二人這才退去。
第二日,天色大亮后,墨離這才醒來。
反到是鐘文,卻是依然在打著坐。
昨夜一夜,鐘文就是這么過來的。
平日里,除非在龍泉觀,或者自己家中,鐘文或許會睡覺。
在外,鐘文一般都是以打坐的形式,來度過這夜晚。
墨離起來后,從屋中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后,鼻中又是聞到了一股香味,頓時就來了精神了。
也不待她去尋鐘文。
直接跟隨著那股香味,入了后廚去了。
好在惠陽樓里的伙計有好些人都見過了墨離了。
要不然,就她這副模樣鉆進別人的后廚,那可不得鬧出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