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關在自己屋中的鐘文。
基本無視墨離的這種行為了。
第二日。
鐘文終于是從他的屋中走了出來,叫住再一次要奔進小灶房中的墨離,“墨離,是不是該走了,我們在洛陽已經好幾天時間了,你不是一直想去長安看看嗎?”
“不行,我得把菜做好,以后我就可以給我爹和祖父做好吃的菜肴。”墨離不想走。
她的心思,也著實不錯。
說來。
對于墨離這種性情的人,也著實最適合習武。
專注于一件事情,一直想做到最好。
就好比習武之時,所有的精力,都專注于習武上去了,別的事情,根本無法影響到她。
這與做菜是一回事。
“做菜之事,你到了長安也是可以的,況且你都把惠陽樓上上下下都禍害了一遍了,難道還不夠嗎?先放一放吧,先去長安,待到了長安,我讓徐福找個人專來教你。”鐘文實在不想在洛陽耗下去了。
墨離思慮了一會兒后,無奈的望了望屬于她的小灶房,只得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出發去長安嗎?”
“嗯,你趕緊換一身衣裳,萬東來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不要再穿你那身獸衣了,另外,你那個大包袱一會直接放在馬車上,一會我們坐馬車去長安。”鐘文說完后就去尋萬東來去了。
墨離隨即又是鉆進自己的小灶房,把萬東來給他準備的那些調料,一樣不少的全給帶走。
如果萬東來瞧見此情景的話,也不知道會有多心疼。
惠陽樓也好,還是惠洛樓也罷。
所有的調料,那可是都有數的。
而且。
每一天惠陽樓需要炒制多少菜肴,都會精心計算調料的多少,這也是為了杜絕有人偷偷私藏一些調料。
其實。
這樣的管理,全部來自于徐福。
徐福深知調料的重要性,為此調料每個月給各酒樓下放一些,所有的管控權,皆在徐福的手中。
而這幾日的墨離。
那調料用的,都已經把惠陽樓的都快糟蹋完了。
為此,惠陽樓的調料,只能暫時從惠洛樓那邊調用了。
好在早已是寫信去了長安,要不然,過幾天,兩家酒樓也就不用開張了,直接關門歇業了。
墨離依然背著一個大包袱。
不過身上的獸衣,到是換成了當下女子所穿的衣裳。
就連頭發都給整理了一遍,讓等在酒樓外的鐘文乍一看,發現墨離長得還真不賴。
“走啊,你看我干嘛啊?”墨離把大包袱直接丟上馬車,向著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鐘文喊了一聲。
“走,走。”鐘文反應過來后,直接坐在馬車的前頭,與著車夫一起。
至于墨離,自然是坐在馬車之內了。
不過。
墨離冒似不走尋常路,又直接跳下馬車,坐在馬車前頭的另一側。
而此時。
惠陽樓不遠處的那個卦攤攤主墨幽,見到自己孫女如此,甚是覺得女大不中留了。
這幾日里。
墨幽不管是下雪也好,還是刮風也罷,從來不曾間斷過出攤。
墨幽只是想好好護著他的孫女。
而今日好不容易見到自己孫女從那間酒樓里出來了,可出來后的樣子以及行為,著實讓墨幽大嘆感懷。
墨離從未穿過正經的衣裳,一直以獸衣著身。
而墨門子弟,居于白山黑水之間,基本都是如此。
除了需要離開墨門的子弟之外。
墨幽看著自己孫女與著鐘文有說有笑的隨著馬車離去后,片刻之間,墨幽也收起了卦攤。
不久后。
當鐘文他們已是從洛陽城離開后,墨幽的身影,也隨之出現在了馬車后方二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