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知道,自己的生命可能要到盡頭了。
因為他從那位高手的眼中,看到了憤怒。
是的。
墨幽眼中皆是憤怒。
眼珠當中都能看到火苗在燃燒了。
而正當墨幽走近地煞之時,龍泉觀方向也隨之傳來破空之音。
墨幽抬頭瞧了瞧聲音傳來之處,已是知道所來之人是何人了。
墨幽本還想對那地荒之人進行一番審問。
當下卻是已是沒了機會。
自己一路從墨門出來,追尋著鐘文和他孫女所留下的痕跡,自然是不希望鐘文知道他的存在。
隨即往著那倒在地上的地煞一劍后,直接縱身離去。
而遠處奔襲而來的鐘文。
老遠就已是瞧見一個陌生之人殺了那地上之人后縱身人離去,心中疑惑不解。
待鐘文落地后。
看了看那還有一口氣之人,這不解就更多了。
鐘文想追擊那位離去的陌生人,可發現對方的縱身術也是高明的很,轉眼之間就已是消失在山林之內了。
如此黑夜,又是山林。
即便鐘文的眼神耳力再好,估計也是無法追擊到那人。
鐘文只得望了望那空蕩如也的山林,眉頭皺得緊緊的。
“此人到底是何人?為何會到我龍泉觀所屬?又為何會被人殺?離去的那人又是誰?這些人是友是敵?”鐘文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依然還有著一口氣之人,心中暗道。
二話不說。
鐘文內氣催動,伸手往著地煞身上連點數下,“你是何人?為何剛才那人要殺你?”
而此時的地煞。
哪里還能說得出話來。
地煞眼珠突翻,瞪著鐘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悶哼了幾聲。
片刻之后。
地煞雙眼開始緩緩閉了起來。
神情以及眼神之中,帶著不甘與憤怒逝去。
沒過一會兒,曼清也已是到了。
當曼清瞧見那死去之人后,不解的問道:“九首,這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才有一個高手殺了此人,然后縱身離去了,我到是想追,可這林中危險,且當下又是黑夜。從對方的身法來看,其境界不在我之下。”鐘文見曼清縱身而至,起身后無奈的回道。
當下的這種情況,鐘文著實有些無奈。
死的人是何身份,鐘文不知。
離去之人的身份,鐘文更是不知。
曼清走近地煞,仔細的看了看,“九首,此人是地荒的人,你看這衣領處,有著地荒的標志,而且地荒的人普遍著裝都是灰衣。”
曼清的話,算是解了地煞的身份了。
不過。
曼清的話,卻是讓鐘文再一次的無奈。
自己身為天地宗的弟子。
而自己的二師傅乃是地荒之人,更是地荒的前幾號的人物。
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區別這地荒人的身份,而曼清卻是一語道出,這讓鐘文顯得異常的無奈以及尷尬。
更何況。
自己的師叔伯溪,還是天荒的人。
自己與理竺以及伯溪二人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二人都未把這么簡單的事情與鐘文述說。
就這樣簡單的事情,鐘文都未向自己的二師傅和師叔問上一問。
可見鐘文此時有多尷尬了。
說來。
這三荒各荒的區別。
在三荒當中,基本都形成了一個大概的統一了。
就如已是死去的地煞。
他的衣領之上,秀著一片巖石,又著灰衣,這代表著他是地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