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師兄就是這般說的,而且還說此人心思不定,如放在不懂此人心思的人手上,或許會成為一把刺傷自己的利劍,如遇一個懂得此人心思之人的手中,此人必將利國利民。”李山又回道。
不過。
李山所回的話,卻并不是鐘文所說的了。
鐘文可沒有說過這番話,這只不過是李山根據自己師兄的話中猜出來的罷了。
是與不是,反正李世民也不知道。
更何況。
李世民也不至于會向鐘文問這么一件小事。
反觀此時的許敬宗。
自打昨日得了圣上的旨意之后,他許府的客人就絡繹不絕了。
當然。
這些拜訪他的官員,皆是一些小官員,根本入不了他許敬宗的眼中。
“各位之好意,許某心領了,待我明年回長安述職之時,定當帶上一些我利州所產之物送至各位府上,以了表我許某對諸位之意。”許敬宗雖看不上這些小官員,但這表面的客套話,卻是一字不差。
他這不沒上任,就把利州當成了他的利州了。
“許刺史,利州可是一個好地方啊,許刺史甚得圣寵,以后到了利州上任,可別忘了我等啊。”
“是啊,許刺史,可別忘了我等啊。”
“許刺史,如合適之時,張某原為馬前足。”
“我王某也愿為許刺史的馬前足。”
“……”
許府之上。
到處都充斥著阿諛奉承之言。
這些小官們都知道。
利州除了富裕之外,更是缺官員。
原本的利州官員,可不是朝廷所派過去的,而是當時利州刺史鐘文所選的。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只要許敬宗到了利州,這三把火必然是要燒一燒的。
到時候,利州府縣兩衙必然會空缺不少的位置出來,所以他們這才如此急色的跑到許敬宗的府上,阿諛奉承,大力拍著馬屁。
半月。
許敬宗除了接待各官員之外,更是尋了機會拜會了太子,趙國公,以及他們這一系的大佬們。
而許府之上。
除了每日宴請賓客之外,同時也在準備著。
上任。
是年后。
可這準備,卻是提前了半個月的時間。
而半月前,朝廷的詔書,已經開始往著利州發去了。
只要年后許敬宗一到利州,拿著他上任的詔書,就可以成為利州的刺史了。
話說利州。
此刻的利州。
天氣雖冷,可卻是冷不了整個利州官吏百姓們掙錢的熱情。
即便是大雪飄灑,也阻止不了那些客商們的腳步。
更是阻止不了利州百姓們希望。
“鄭別駕,長安詔書,還請通知利州府縣兩衙的人前來接詔吧。”某日,利州府衙迎來了長安宣詔的內侍。
此內侍一到利州,就奔至州府衙門。
而當鄭之這個最高長官見到那內侍后,聽了他的話,還有些不明所以。
待驗過正身后,府衙奔出了不少的衙差,往著各縣去通知去了。
與此同時。
鄭之把長安所來的內侍一行人安排好之后,自行騎上了馬匹,直奔龍泉觀方向而去。
鄭之急奔龍泉觀。
自然是從那內侍的嘴中得知了長安所發生的事情。
如此重大的事情,他當然得去龍泉觀向鐘文打探了。
當下的利州如此之好,他鄭之可不希望突然長安按排一個新的刺史過來。
而且長安所任命之人,還是他鄭之最為討厭的許敬宗。
了解許敬宗為人的鄭之,又怎么可能會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