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道人面前說佛家之語,這本就是已經過了界了,這更是容易挑起佛道之爭的。
“住口,云德,你已是受了罰,為何到現在還不知進退?九首道長前來我云羅寺,只是想知道那突厥珊蠻所在,你又為何必為一個外人要陷我云羅寺萬劫不復之地?”云沉見云德說出這等之言,頓時大喝一聲。
對于江湖之上傳聞太一門的九首,乃是無上高手之事。
他云沉這個主持,又怎么可能會不知道有多可怕。
一個可以滅了天地二荒荒主的人,可以說抬手之間,就能滅了他云羅寺了。
而且。
他那位師叔祖無相,都曾跟他說過。
能斬殺兩個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層的無上高手,這天下,是沒有人能治得住的。
要不然。
無相又怎么可能會如此禮遇一個小小年紀的小道士?
“哈哈哈哈,我云德早已不是云羅寺的人了,而你們為了洗清曾經的罪孽,把我捉回來,折磨了我數年,到如今,我的境界全毀。而你們還一直崇佛,可佛心早就沒了,你們又如何教化世人?又如何坐享云羅寺!”云德根本不在意云沉的一聲大喝。
更是直接道出了這云羅寺的事情來。
這讓鐘文聽著,瞧著,甚是覺得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不過。
這乃是他們云羅寺的事情。
鐘文管不著,也不想管。
鐘文要的乃是那位突厥珊蠻的消息。
“云德,我只要那珊蠻的消息,你告知于我,我讓你的境界恢復。”鐘文此言一出,驚得無相云沉他們紛紛側目。
恢復境界?
這得要多大的無上能力才能做到啊。
云德看向鐘文,眼神中略帶一絲的不解,“我云德何德何能,能讓小道長如此,罷了,罷了,曾經的錯,全是我云德之錯,一切毀之,一切消之,一切無之,一切……”
隨著那云德的話一說起后,就沒停了。
什么一切,一切的。
到了最后。
云德的的聲音漸消漸逝。
到了最后,連腦袋都歪了下去。
就這么靜靜的立在那兒,腦袋低垂。
鐘文知道。
云德已經死了。
而且還是自我選擇的死亡。
而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卻是從此中斷。
這讓鐘文對這位已是死去的云德,連一絲的恨意都生不起來。
一個能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佛家人,而且還把所有的錯誤攬在自己的身上,以死表個態。
這又如何讓鐘文生起恨來。
人都死了,這恨生起來又有何用。
鐘文臉色無變,也無聲。
可無相他們,卻是大驚的不行。
他們深知。
鐘文來尋云德,為的乃是一個突厥的珊蠻之事。
可此時云德的自我選擇死亡,這讓他們突然像是覺得得罪了鐘文一般,甚至,他們的腦袋之中,都在想像著云羅寺被滅的景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