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師兄,看!嫣然飛起來了,咯咯!”
……
……
胡家村內。
“……仙人老祖,就是這樣,這個園林的主人,也是一位仙人,名喚【風月真人】,三十年前偶爾路過就相中了這里,老村長順水推舟做了人情,也正是因此,胡家村才未被那些江湖人滅了村!”
胡六子,面色蠟黃,戰戰兢兢,半坐在石墩之上,忐忑不安地望著步凡,將自己知道的情況,一一向步凡作了匯報。
“哦?這風月真人,何許人也?多久來此一次?跟五虎門那幫子江湖中人,是何關系?”
步凡輕輕品茶,略一思索,便覺此事恐有蹊蹺。這風月真人,不在自家門派里呆著,反倒是三十年如一日,總往這鄉野山間瞎跑,即便這方園林再是雅致,正常來看也是解釋不通。
胡六子皺著眉頭,邊想邊說:“仙人老祖,風月真人乃是一個白胡子老頭,但奇怪的是三十年來好像從未有過變化,平日里也總是笑呵呵,只是卻又從來不與我等交談,除了偶爾會將老村長喊來說一回話,但究竟說了什么,就無人知道了……”
見步凡贊許地點頭,胡六子才微松一口氣,繼續道:“至于何時過來,現在回想起來,卻是越到現在來的越加頻繁,十多年前一年未必來一回,可近三年來幾乎每個月都要來幾回,笑容似乎少了些,愁容卻是多了幾分……最近一次出現,應該是十三天前……”
頓了半晌,經步凡再次提醒,胡六子這才想起還有問題未曾回答,當即站起身來,賠了一回罪才道:“仙人老祖,說起與那江湖人的關系,就更是奇怪了!江湖人本就是仙人的走狗,據舍妹生前所說,是一個叫玉靈門的下九流仙門所養,專門為其收集仙稅……這些人,似乎并不害怕那風月真人,胡家村這些年一樣災沒少遭,但他們卻從來不會進入這片竹林之內……”
胡六子,便是這竹園的管事,平日里也就是他、胡安、還有卓嫣然,可以進出此地,為那風月真人打理些俗務,是以對于這風月真人才略有些了解。若是胡家村其余人等,連風月真人的面亦未見過幾回,哪里清楚這些事情。
卓嫣然四歲時,便被父母從卓家莊送至胡家村,跟隨舅舅胡六子生活,其間原因連胡六子都不明白。及至一年前,卓家莊被仙人所滅,胡六子得了卓家老仆臨終時幾句交代,再聯系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才略略猜到了一些真相,卻從未對卓嫣然說起過。
“胡管家,嫣然已是我青云門弟子,其安危不須你再擔心!包括你,若是愿意,我青云自也有地方安置!我想告訴你的是,因著嫣然的存在,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步凡把玩兒著琉璃茶盞,一副高高在上俯視世間的姿態,可口里說的卻是親密到一家人的話,這種反差足以給任何修行中人以羞辱感,可對只是一介凡人的胡六子來說,這卻是莫大的尊榮!
仙人說話,本當如此!若不如此,胡六子反倒要懷疑步凡的目的了!
胡六子,一臉驚喜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眼角淚光漣漣,嘴角抽動,卻終是無一言可說……
“起來吧!以后不須如此!有什么話,現在可以放心說了吧?”
隨著了解得越多,步凡越發現,這仙選之事,牽涉廣大,僅僅是小小胡家村,便不知隱藏了多少秘密。
“仙人老祖,卓家莊也有仙人,而且不止一位!嫣然的父親,便是一位仙人!他們似乎在謀劃一件大事,而這件事情又與嫣然有極大關系,所以才會以防萬一,早早將嫣然送至這小小胡家村……但是,至于謀劃的究竟是什么,小人卻猜不出來……”
胡六子本也是位精明之人,否則卓家又如何放心將嫣然交給他。此時,既然已與青云成了一家人,就相當于天上掉下個大靠山,如何會不懂得抓住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