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雯麗聽著張媒婆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還沒等她說話張媒婆繼續說:“我看那天說的倒是挺痛快,沒想到是這么拖拖拉拉的人。要我說姑娘太兇就不嫁不出去,我看你以后還是學著溫柔一點吧!”
“溫柔你個球兒。告訴你姑奶奶有的是人追,只不過我打算挑挑,再說這不還沒到時間,你怎么知道我嫁不出去呢。咱們瘸子踩高蹺,騎馬上天山。”
張媒婆聽到后面宋雯麗說的總覺得她是在罵自己,可她又聽不懂,只好著急地說:“我說你個小姑娘,怎么罵人呢。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你快跟我說說什么叫做瘸子踩高蹺,騎馬上天山。”
宋雯麗一聽張媒婆的話,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張大娘,我是說早晚要你好看,再說我的事情你也擔不起呀!”
張媒婆聽完覺得自己在口頭上是占不到便宜了,所以她準備揪住一點,張媒婆坐到椅子上沖著笑容滿面地宋雯麗說:“既然這樣,為什么你到現在還找不到對象呢,我看就是因為你平時太兇了,把那些男人都給嚇跑了吧!”
張媒婆話音剛落,身體周圍突然一冷,就如同在地窖中,她抬起頭看向宋雯麗。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心里居然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她沒想到剛才還是笑容滿面的宋雯麗此時的臉上可以說是陰云密布。
“我又…我又沒有說錯,更何況要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你此時不是應該準備嫁妝了。”
前面張媒婆可以說是哆哆嗦嗦地說完,可到后面越來越有底氣,只是不知道她的底氣從何而來。
其實,宋雯麗心里也奇怪,平時的時候也沒覺得自己多討人煩,怎么最近這幾天越來越覺得別人都躲著自己呢。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譚瀚文,那家伙倒是一如既往地對自己好,可她也不能因為這樣就把譚瀚文給禍害了啊!
張媒婆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宋雯麗,以為自己說的話得到了宋雯麗的認可,就繼續說道:“我說雯麗呀,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有姑娘的樣子。你看老劉家的姑娘,針線活那是沒得挑,我可是聽說針線活你是一點兒都不會。”
此時宋雯麗也冷靜下來了,可一聽到針線活這三字,她的頭就開始疼。從小到大宋雯麗可以說是樣樣都行,唯獨一樣就是這針線活,她怎么學都學不會。父親去世之后,母親年紀又大了,地里的活基本上都落在了宋雯麗身上,這針線活可是學不會了。
可以說針線活就是宋雯麗的短板,而且是不希望別人提起的短板,宋雯麗酸酸地對張媒婆說:“張大娘,聽沒聽過一句話。”
“什么話?”張媒婆疑惑的問道。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
“呦,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宋雯麗“哼”了一聲繼續說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可是他們并沒有當我面前說啊,有些話你可以在我背后說,當著我面說就不行。我宋雯麗也是個要臉的,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打我的臉,你覺得我該怎么回報你呢。”
“嗬,你還要臉。好,如果你真的要臉,你倒是把自己給嫁出去啊!我看了就是平時野慣了,說不準早就已經…”
張媒婆說道這里并沒有往下說,反而用眼神開始上下掃視宋雯麗,只不過那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宋雯麗看著上下審視自己的張媒婆,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張媒婆的思想如此骯臟,將臟水就這么直接的潑在她身上。要不是宋雯麗的平時就非常堅強,恐怕現在早已經開始哭了。
“張大娘,我敬你是長輩,所以我一直忍讓。我實在沒想到你居然這樣說我,要知道我可是黃花大閨女,就你剛才的話要是讓別人聽見,你讓我還怎么在這個村子待下去,你這是要活活逼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