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義揉了揉額頭,或許是這幾天太忙的原因,導致睡眠嚴重不足,頭疼的厲害。揉了有一會兒,覺得舒服很多,正好看到對面的張秀薇。
剛剛緩解的頭痛又返回來,嘴角苦笑,眉頭緊鎖。算了,還是趕緊把事情解決,晚上也好安心睡覺。
“秀薇,快別哭了。你在哭下去,我這剛翻蓋的新房子,都得讓你給哭塌了。”張振義自從翻蓋了房子,總是有意無意提起這事情,有的時候甚至有些不分場合。
對他來說,他更喜歡楊丁蘭那種撒潑耍蠻的樣子,大女兒柔柔弱弱的樣子,他真的喜歡不起來。大家都是農民的孩子,非要整的跟大家小姐似的。
他之前一直覺得大女兒是裝的,也不能怪做父親的這樣想,實在是結婚之前張秀薇確實不這個樣子。自從結婚之后,大女兒就一點一點變了樣。
難道姑爺喜歡這樣的?當初大女兒死活要嫁,他跟楊丁蘭怎么勸都不行。相對他們家來說,對方家庭條件太好,張秀薇嫁過去算是高攀,屬于門不當戶不對。
好在他們結婚之后還算美滿,現在也是兒女雙全。張秀薇也比之前會打扮,說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媽都沒人信。
張秀薇抬起頭,淚眼朦朧,聲音悲切,“爸,這次您不能不管女兒啊。您要是不管,我可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幫忙了?”
話音剛落,豆大般的淚珠落下,眼里滿是恐慌。身體如同在應證恐慌一般,渾身哆哆嗦嗦,就連手也緊張地來回揉搓。
第一次看到張秀薇如此驚恐的樣子,張振義有些吃驚,吃驚過后他平靜一下情緒,“從我進門到現在你一直在哭,我倒是想管,那你也得跟我說出了什么事吧!”
他的話就如同鎮定劑一般打進了張秀薇的身體,張秀薇不再哭泣,只是手依然在來回揉搓,開始將半年前發生的事情將給張振義聽。
半年前,張秀薇的丈夫王子石在村里碰見自己初中同學,二人相談甚歡。他那位同學就跟他說最近有個項目想接,苦于沒錢,正在四處籌錢。
王子石聽完來了興趣,要知道最近他正好剛結了工錢。但他一直覺得賣力氣上班掙錢不是長久之際,也一直在找別的賺錢機會。
先問了對方具體是什么項目,王子石打算根據內容看看是否適合自己。對方也沒有跟他藏著掖著,就將項目大致內容跟他說了。
他那個同學說準備在村子里建個砂石廠,現在正在辦各種手續,準備手續辦下來之后就開始動工。
現在手續已經辦的差不多,開工廠的器械還沒有置備齊全。現在國家全面禁采河沙,但是建設確實離不開砂子,導致砂石市場供不應求,而縣城也在大力發展經濟,到處蓋樓。
或許短期不能回本,時間一長一定可以掙錢。
王子石聽得心直癢癢,又具體詢問了一些事情以及進度,然后匆匆忙忙回了家。
家里的錢都是他在管,所以家里有多少錢他一清二楚,他想既然打算辦廠,那一定需要許多錢。
今天他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就是想先看看自己攢的這些錢能不能入股。吃飯期間他也簡單問了對方大概缺多少,算來算去還差不少錢,把自己存款都算上,還差五萬。
每當這種時候他就想到了自己的老丈人,這些年張秀薇從娘家借過來的錢他都知道,而那些錢最后都花到了自己家里,也并不著急還。時間久了,王子石居然缺錢就讓張秀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