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美,我就算把瓶子砸了,也不可能讓他帶走。”張振生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控制自己的音量,導致屋里的宋雯麗與其他人聽得一清二楚。
張瑾幾步來到門口,大力的推開門說:“憑什么不能給我,要知道我結婚的時候可是連嫁妝都沒有。”
張振生此時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自己的親姐姐,開口說道:“張瑾,你還有沒有良心,當初你一走了之痛快了,可曾還記得父母一絲一毫。”
剛說完,宋雯麗來到他身邊拽著他往外走,只是不管宋雯麗如何用力就是拽不動盛怒之下的張振生。
猛地將手從宋雯麗的懷里抽走,張振生手指著張瑾說:“好,既然你要嫁妝,那是不是姐夫也得給咱父母彩禮呢?不然你不成了倒貼別人還要送點東西!”
張振生這話說完氣的張瑾差點暈倒,她同樣手指著張振生說:“沒想到啊,有一天我會被自家人逼成這個模樣。我告訴你張振生,那對花瓶我是一定要拿走,誰也別想攔我,那是父母欠我的。”
還沒等張振生說話,張振海的怒吼聲傳遍了整個房間。
“張瑾,你打算鬧到什么時候?”
如果放在以往,張瑾一定會害怕,可今天她是抱著不死不休的決心,一定要拿到那對花瓶。
“二哥,我的事兒不用你管,那對花瓶本來就打算給我的。如果不是當初我跟著你走了,我早就拿到了。”
聽著張瑾沒良心的話,張振海感覺腦子嗡嗡作響,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張振義此時也拿出大哥的派頭,走到張振生與張瑾中間,先是轉身跟張振生說:“振生,有話咱們好好說,先別生氣。”
然后又掉轉頭對張瑾說:“小謹,這么多年過去了,事情早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就像你說的,不走花瓶早就你的了,但是你走了,這怨不得別人。”
“別在這跟我打太極,我知道那對花瓶就在四弟那。大哥,我說你跟三哥也夠窩囊的,居然便宜了四弟。”
說完根本看都沒看一眼張振義,繼續說道:“要我說咱們家里誰心眼最多,那一定是四弟,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弟妹。”
宋雯麗沒想到張瑾會點到她,其實就在對方說張振生壞話的時候,她就打算替張振生出頭,只是被張振生攔了下來。
剛要說話,張振生又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然后對張瑾說道:“張瑾,你說我有心眼兒!沒錯,我就是有心眼兒,花瓶就在我家,有能耐你去拿啊!”
“張振生,你……”
“我怎么了,告訴你張瑾,如果不是看在我們是一個爹媽生的,你以為我會容你在這里胡言亂語。”
說完回頭給了宋雯麗一個放心的眼神,轉身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別打父母東西的主意,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姐。”
威脅味道很濃,就連在張振生身旁的宋雯麗都是第一次看到張振生威脅人,而且對方還是張振生的親姐。
此時心情最復雜的要數張振海,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當初他不走,或者不帶著張瑾走,今天的事也許就不會發生。
他覺得張振生并沒有錯,從昨天到現在,他陸陸續續從張振義和張振榮那里知道一些父母生前的事情。
他也清楚明白為什么最后父母會將那兩對花瓶給了張振生,而張振生又如何珍惜那些物件。
張振榮結婚的時候,張振生將其中一對送給了他,只是張爍小的時候淘氣不小心將花瓶摔到地上,導致其中一只花瓶的耳朵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