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柱聽到母親的話,急忙上前阻止說:“媽,您這是說什么呢?”
老太太擺了擺手說:“沒關系。”
看了一眼孫天強然后轉頭對躺在病床上的丈夫說:“老頭子,抱歉啊!你守了一輩子的秘密,今天讓我說出來了。我不想兒子怨恨我們,想一想,二柱真的受了太多的委屈。”
老爺子并沒有埋怨妻子,轉過頭看向孫二柱,向對方招了招手說:“二柱,是父親對不住你。讓你受了這么多年的罪,甚至還將你攆出家門。等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媽,你媽她身體不好,尤其是冬天,腿腳...很容易抽筋,一定要把房子和炕燒了暖和點,這樣……”
還沒等老爺子說完,老太太打斷了他的話,“說這些做什么,我還照顧不好自己嘛。”
老爺子突然間看向一直躲在門口的孫天強,眼里的情感非常復雜,很想將對方叫到跟前。可一想到之前的種種,也就沒有了勇氣。
手懸浮在半空中緩緩落下,站在門口的孫天強也看到這一幕,可他不敢上前。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
“叮……”
冰冷的儀器聲響起,病房里傳來老太太與孫二柱痛苦的呼喊聲。此時的孫天強胸口如同被打了一拳,沉悶的喘不過氣。
抬起腳,剛走一步,就感受到章春蘭在拽自己。他用力掙脫章春蘭,走到病床前,緩緩地跪下雙膝,“爸!”
聲音像是直接從內心發出的,隨著這個聲音醫生、護士全部來了。經過一系列檢查之后,讓孫二柱他們節哀然后走了出去。
孫二柱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孫天強,攙扶起母親說:“媽,現下最重要的就是先處理好父親的后事。”
老太太點了點頭走到自己丈夫身邊,伸手將對方的頭發整理一下說:“二柱,去租車,我們接你爸爸回家。”
孫二柱并不像讓父親走的不安,所以他越過孫天強走到章春蘭身邊說:“不管怎么說,父親在世時對你們不錯,我希望父親下葬那天你們能來送他。”
章春蘭木納地點了點頭。
孫二柱又來到孫天強身邊說:“你現在跪,父親也看不到了。剛才他沖你招手,你沒有過去,讓老人家帶著遺憾而去。送完父親下葬,我們就當作陌生人吧!”
孫天強緊緊抱住孫二柱的腿說:“不,大哥,不要!是我的錯,你原諒我好不好?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對母親好,絕對不讓她受委屈。”
老太太不想讓別人覺得孫二柱如何,走到孫天強身邊說:“天強,這是醫院,有什么事兒我們回家說吧!更何況二柱父親剛剛去世,他也需要時間。”
孫天強哭著對老太太說:“媽,那也是我的父親!”
“你拿他當過你父親嗎?”一句話壓的孫天強啞口無言。
孫二柱不想理他,就對母親說:“媽,我出去找車了,你們大概收拾一下。”
“好,你去吧!”老太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