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強踉蹌地站起來,覺得天旋地轉,幸好郝景輝扶住了他,這才沒有讓他摔倒。郝景輝將孫天強扶到炕上,老太太走到孫天強身邊,伸手給了對方一個耳光說道:“這一巴掌是替我打得,我知道你剛才想說這個。”
老太太說完緊緊抱住孫天強哭著說道:“兒啊,那個母親不疼自己的兒子,即便有一天你又回到原來的樣子,我跟你爸也是無怨無悔的。”
母子倆緊緊抱在一起,最后孫天強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郝景輝看著現在情景,根本不適合談董秀芹的事情,他嘆了口氣走出了屋。
房間里就剩下昏睡的孫天強以及老太太,老太太起身從衣柜里面拿出老爺子的照片,一邊流淚一邊說:“老頭子,你聽見了嗎?咱們家的天強終于明白過來了,你聽到他剛才說的話了嗎?他說我是他的親生母親。”
擦了擦眼淚,繼續說道:“老頭子,今天大嫂回來了。你可能都不認識她了吧!說實話,要不是她自己說了名字,我也不認識她。你說奇怪不奇怪,事情過去了那么多年,為什么我總覺得就發生在昨天。”
經過這么一折騰眼看就要到中午,郝景輝想著村委會的董秀芹,就沒有在孫二柱家吃飯。回到村委會,董秀芹在看到郝景輝的第一眼就知道事情沒成。
她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靠別人都沒有用,還是得自己親自去,才能得到二柱母親的諒解。
吃了中午飯,稍微休息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三點十分。董秀芹獨自一人朝著孫二柱家走去,院子里人很少,所以董秀芹很快來到了停靈的地方。
看到孫二柱獨自一人跪在靈前,董秀芹走上前叫道:“二柱,我來上柱香。”
孫二柱看著董秀芹并沒有起身,轉過頭看著靈堂說道:“大娘,您覺得我家還不夠亂嗎?我媽并不想讓你給我父親上香,她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你不如哪來的回哪去吧!”
“二柱,我……”董秀芹還想說什么,就看到老太太從屋里走了出來。
看到董秀芹的那一刻,老太太情緒非常激動,幾步來到對方面前厲聲問道:“你來做什么?我不是跟你說了,二柱他爹不想讓你給他上香,更不想看見你。”
董秀芹哀求道:“弟妹,你就讓我燒柱香吧。我保證上完香,我一定走,再也不來打擾你們。”
老太太甩開董秀芹緊抓地手說:“不,我偏不讓。上完了香,你內心就會好過,我偏要你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
說完轉過頭對孫二柱說:“二柱,我告訴你給我看好了。”
指了指董秀芹繼續說道:“要是讓她上了香,你就給我滾出去,我跟你爸沒有你這么窩囊的兒子。”
董秀芹緊緊捂住胸口,哭喊道:“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原諒我,當初……”
老太太指著門口說道:“不要跟我提當初,滾,馬上給我滾。”
昌建本來的時候,正好聽見老太太讓董秀芹滾的話,他急忙來到母親身邊扶住對方。轉過頭對老太太說:“即便當初我媽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可已經過去那么多年,為什么你們就不能原諒她呢?”